孫仲文年輕氣盛,當然不會被這麼點兒古怪嚇到,自告奮勇,希望馬上去現場看一下。
“阿文,我要對你,還有衛先生和謝警官的安全負責,除此之外,還要對所有的船員負責,明白嗎?”
“叔叔,不至於吧?”孫仲文一臉討好的說道。
“別以為自己在大月深海做了兩年,就天不怕地不怕,這海上海里的事兒,我比你們都清楚。我十九歲從中國海洋大學碩士畢業,加入大月深海,我是從一個深海取樣員做起,一直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二十多年的經驗了,就是海上起陣風兒,我都能知道海底發生了什麼,這次的情況不簡單啊,兩架無人機丟了沒什麼,要是有人出事兒了,那就麻煩大了。”
“孫先生,以您的經驗來看,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呢?”衛青雲小心問起來,早點弄明白情況,總是沒錯兒的。
“呵呵,不瞞衛先生說,今天這事兒我也是沒搞明白,所以才這麼小心的,現在是晚上,這大海可不比陸地,那片區域情況未明,一旦發生二次事故,就是一連串的問題,我不能拿人命開玩笑。”
“……”
“嗨,你們別這樣大眼瞪小眼兒的望著我,我的態度很明確,明兒一早,咱們就去現場看看,耽誤不了你們的大事兒。”
“不去啦,不去啦,您放心吧孫先生,我們今兒就聽您的,踏踏實實睡一覺。”
“好,這樣就好,衛先生是明事理的人。”
孫美儒瞅著他們意猶未盡的樣子,乾脆講起自己當年深海探險的故事,講到驚心動魄處,著實令人動容。
一直講了兩個多鐘頭,直到後來連孫耀儒都打來電話,希望衛青雲和謝靈嫣能夠理解孫美儒的苦衷。
“這件事我籌謀半生,要說急,我比諸位都急,可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越是要沉住氣,島上的情況未名,萬一出個閃失,豈不是便宜了唐納德一夥人,總不能船沒找到,我們自己先折了人。”
三人這才從指揮室出來,準備回艙房休息。
“喂,孫少,你叔叔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嘛?”
“嗯,二位別見怪,我叔叔他下海多了,這膽子啊,也是越來越小了,不過,他這麼做也有他的道理,其實他年輕的時候,比我還狂,這死人的事兒見多了啊,人都會變的。
有一年,大月深海在一處公海探到海底一座金屬礦,也就是海下4500米左右,從探測資料來看,儲量很大,礦石純度很高,鐵礦石中還伴生有四五種稀有金屬礦。
當時我們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5000米左右的深海礦開採對我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所以那次勘探簡直就是發現了一個聚寶盆。”
“出事兒了?”趁著孫仲文喘口氣的功夫兒,謝靈嫣插了一句。
“啊,是啊,謝警官果然聰慧過人,”孫仲文紅著臉恭維一番,繼續說了下去:“現在的探海技術非常發達,尤其是那些金屬礦,可以利用不同頻率、波段的電磁波進行探查,這些工作在海上作業平臺就能完成60%的內容,取樣也可以交給深海機器人去做,這些都比較簡單。
但是繪製詳細的礦脈分佈圖,以及海底地層結構圖,就得實際潛入海底勘探,這樣才能制定可行的開採計劃,並根據礦脈和地層結構,來建立水下開採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