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君,你的臉色很難看啊?”久保*裸的譏諷起來。
“哼,無聊。”石田浩二冷哼一聲,找了個離久保遠些的位置頹然坐了下去。
衛青雲就在他的意識世界中,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石田浩二,也就是山本貴一的心裡波動。他內心極度憤懣,孤獨,還有一些委屈。
“作為一名即將被軍事法庭審問的傢伙,我跟你說這些已經夠多了。”久保冷冷的欺壓著對方。
“我也沒打算問什麼呀,你,這條船,還有軍部那些自以為是的蠢貨,我才不會指望能從你們那裡,聽到什麼令人歡欣鼓舞的事情。”
“你這樣的思想,很危險。”久保說著霍地站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到正坐著的石田浩二跟前,居高臨下的逼視著對方。
“你不用跟我來這套,你們特高課的手段,我已經領教過了,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既然我已經被排除在外了,你幹嘛還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呢?”
“一開始我也沒打算告訴你,我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不過,看你剛才的表現不錯,雖然我十分懷疑你對那幾個中國水手的真實用意,但是不得不承認,你已經從精神上控制住了那些傢伙,為了不引起更大的麻煩,還是請你這位船長先生幫幫忙,把他們統統召集起來。”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你對我尚存有同胞的善意呢。”石田浩二冷嘲了一句。
“哈哈,不用懷疑,山本君,作為個人,我對您仍舊十分敬重,並保有真摯的善意。”
“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做這個船長呢?”石田浩二突然發問。
“哈哈,山本君,你的問題實在太多了,還是先好好休息,明天按著我的說法去做就是了。”
“這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吧?嗯?”石田浩二試探著。
“明天的事,我會給你一個具體的方案,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久保沒理會石田浩二的追問,說完自己的話轉身推門離開了。
衛青雲大概看明白了,這位山本正夫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軍部懷疑,要押往日本本國上軍事法庭審判。
這個久保很可能是日本特高課的特務,也許山本正夫曾經也是,不過現在他被排除在圈外了。
剩下的記憶丟失了一部分,沒有看到那個久保是如何向石田浩二交代細節的。
新的記憶是從第二天上午十點半開始的,一群人聚集在甲板上,石田浩二正無奈的望著眼前的久保。
久保穿著軍褲軍靴,*著上身,弓著腰來回走動著,把一張猙獰的臉湊到中間一個人面前,就像一條來回審視、恐嚇獵物的惡狼。
那名間諜已經被抓住了,是一名金色頭髮的白種人,想必他是戴了面具和假髮的,只不過已經被怒不可遏的久保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