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作,當然要互惠互利,我們幫你們破解那顆大腦,你們也要幫我查出幕後主謀。”
山本繪子看起來就像一個談判高手,丟擲了一個看似十分公平的提議。
“你是指那些盜走山本貴一大腦的人?”孫仲文確認道。
“可以這麼說,因為,在那之前你們仍舊無法擺脫嫌疑,你們幫我把他們揪出來,也算證明你們的清白。”
“可以,這個要求很合理,就算繪子小姐不做要求,我們也要查下去,”孫仲文轉而又道:“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一句,我們面對的情況很複雜,敵人很強大。”
孫仲文當即把父親收到神秘信箋,自己如何跟蹤到船上,以及同金髮男子一夥交手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在我們拿到那個東西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那裡面裝的是什麼,後來發現是一顆大腦,也是一團糊塗,直到有人放出訊息,說那是山本財團創始人的大腦,我們才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孫仲文補充道。
“綠色信箋?金髮男子?這比我們之前想的還要多出兩撥人。”山本繪子向鬼五郎投去詢問的目光。
“金髮男子一夥,很可能跟家賊是勾結一起的,只是那個綠色信箋,到底是什麼來頭,他們為什麼要跟孫家合作,既然合作,卻為什麼又不肯露面,實在匪夷所思。”鬼五郎分析道。
“而且,他們後來又出現過一次,我想綠色信箋應該算是一種信物,只是他們覺得現在還不宜公開身份。”孫仲文坦白道。
“又一次?因為什麼事?”山本繪子追問。
“雖說已經決定坦白,但還是覺得有些慚愧,是中井工業的事。”孫仲文有些靦腆的說道。
“呵呵,其實,你們之所以大張旗鼓,拿著中井工業的事兒做文章,就是想逼我們自亂陣腳,然後趁虛而入,拿到這本日記吧。”鬼五郎一語點破。
“是,這是我的主意。”衛青雲郎然一笑。
“你早就知道這本日記的事兒?”鬼五郎驚問。
“是的,我師父因為潛入那顆大腦,已經陷入昏迷很久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潛入了我師父的大腦,他在山本貴一的大腦了發現了一個記憶片段,留給了我。”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還真有人敢潛入那顆大腦。”鬼五郎搖搖頭,好像那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對衛浩然充滿了敬佩。
“你作為山本家的御用神經潛入者,應該也潛入過那顆大腦,做了安全鎖吧?”衛青雲反問。
“沒有,我沒潛入那顆大腦,我是在意識元界做的。”
“哦?”衛青雲當下來了興趣,追問:“這倒是個好訊息,如果可以的話,不妨說來聽聽,你是怎麼辦到的?”
“這一點,可以作為資訊交換,我不會藏私,不過,還是先把中井工業和綠色紙箋的事兒說明吧,尤其中井工業的事兒,相信你們也聽說了,繪子小姐和信虎先生因為這個,幾乎喪失了對山本財團的管理權。”
這件事牽扯很深,衛青雲想了想,才委婉說起。
“如果你們想問新垣香的真實身份,為什麼會變成繪子小姐,這一點我們也愛莫能助,不過,我們可以實話告訴你,關於中井集團、新垣香、山本財團三者關係的那些檔案,我們是在三王會的系統找到的。”
“三王會?怎麼可能?北野綱他——”果然,山本繪子還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那天,三王會大暴走,就是在追殺我和我的朋友,當時我們剛剛拿到情報,便被三王會的人馬包圍了,我們把資訊給了仲文,讓他去檔案館取得紙本原件。”衛青雲料到她可能不信,補了一句。
“沒錯兒,這件事還有旁證,可能繪子小姐沒注意,就在三王會大暴走那天,檔案中心死了兩個人,他們很可能也是去偷那份檔案的,只不過他們被人殺了,而殺他們的人,在那份檔案上留了一張綠色紙箋,這就是第二張綠色紙箋的出處。”孫仲文不緊不慢的說道。
“查出那兩個人的身份了?”山本繪子急著追問。
“是鬼怒的人,一個小幫派。”孫仲文篤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