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在師父那裡得到的情報,五郎,你覺得呢?那些小孩子,不會是你做的安全鎖吧?”衛青雲調侃起來,活躍一下氣氛。
“當然不是,”鬼五郎搖搖頭,笑道:“我可沒心思做那麼恐怖的東西,我第一次進去的時候都嚇壞了,你馬上就有機會身臨其境了,好好感受一下,被十幾個一模一樣的小孩子,冷冰冰凝視的恐懼吧。”
“你覺得那些小孩子,是怎麼回事?”
“論工作經驗,我肯定沒你多啊,我的客戶就固定那麼幾個,大家都挺正常的,我是潛入那顆大腦失敗後,才研究學習各種案例的,我猜測,山本貴一可能患有某種精神疾病,或者神經方面的疾病。”
“你確定之前沒有神經潛入者動過那顆大腦?”衛青雲問道。
“信虎先生和瞳子女士,都矢口否認有別的神經潛入者動過那顆大腦,我也研究了一段時間,那些小孩子確實不像以外力做出來的,他們每一個都像是那顆大腦的主人,這才是那顆大腦的恐怖之處。”
“每一個都是?”
“至少當時的感受是這樣的,不過,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那些孩子裡,只有一個是真正的入口,或者說是領路人,只有找到那個正確的孩子,才能進入山本貴一的意識宮殿。”
“奇怪,看當時的畫面,那樣子跟多重人格也完全不同,卻更像是一個神經潛入高手做的機關陷阱一樣。”
“可當時的神經潛入技術才剛剛萌芽,誰能做出那麼偉大的工程來呢?從我搜集的資料來看,四大神經潛入創始者中,朱悅應該四人中最厲害的,他的最高記錄是深入到了一個人6個月零8天的記憶,放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初級潛入者水平。”
“朱悅,呃,你故意的嗎?鬼五郎,多年不見,你還懂得玩幽默了。”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那個輩分兒是怎麼算的?你師曾祖是吧?”鬼五郎戲說道。
“恩。”衛青雲點點頭。
“別誤會,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說,就算當年山本貴一大膽前衛,找神經潛入者給自己做過記憶安全鎖,當時那些人的技術在我們面前根本構不成威脅。”
“明白,不是記憶安全鎖,不是多重人格,那會是什麼呢?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案例。”
“哎,可惜啊,一個多麼恐怖又珍貴的大腦啊。”鬼五郎忽然感嘆起來。
“的確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標本,怎麼?你也知道那顆大腦已經損毀嚴重了?”
“是的,老化的太嚴重了,想想看,當時在船上,為什麼那個金髮男子會把到手的東西拱手相讓呢?很可能他們也知道,那顆大腦很危險,乾脆把難題丟給別人。”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所以,只要解開那顆大腦裡的秘密,也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哈哈哈哈。”鬼五郎忽然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嗎?”
“什麼順藤摸瓜,明明是被人家順藤摸瓜吧,我們還是小心些,免得身後站了人,被人家一悶棍打倒。”
“喂,鬼五郎,想不到你還會講笑話啦。”一直插不上話的山本繪子嘟囔道。
“故知相逢,開心一下嘛。”
“開心過了,那總該說說,你是怎麼處理那顆大腦了吧?”
“說來真是難以啟齒啊,當初我也是心高氣傲不服輸的俊小夥兒,結果被你打的慘敗,在那之後,我一直想著找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免得人家說我,因為信虎大人可憐我,才給了我一份工作。”
“矯情,你才不會是那種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吧。”衛青雲替他解嘲。
“可是天不遂人願,我始終沒能破解那顆大腦,又不想在信虎先生和瞳子女士面前丟人現眼,便想了個餿主意,我利用信虎先生的意識碎片,做了一個記憶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