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死?到底怎麼回事?”山本繪子驚問。
“貴翁他為人嚴肅、冷漠,甚至對待家人都很少見有笑臉,我就比較叛逆調皮,不計較他那張臭臉,總是纏著他玩兒,一來二去,竟成了這個家裡同他最親近的人,就算我硬闖他的書房,也不會被僕人攔著。”
山本繪子陪著笑了笑,這個她倒是聽父親滿懷醋意的說起過。
“就在他去世前一天,放學後,我闖進了他的書房,他正大口大口的吃著東西,當時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一鍋湯,吃了十幾個飯糰兒,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一點不像他慣常的作風,他一向只吃五分飽的,整個人精瘦精瘦的。”
“啊?”山本繪子不解的叫了一聲。
“他看到我進來,就陪我玩了一會兒,便吩咐保姆把我帶走了,當天晚上他就住進了醫院,第二天天剛矇矇亮,我的保姆就哭哭啼啼的把我叫醒,說是爺爺去世了。”
這,分明是自殺。山本繪子難以置信的望著瞳子姑姑。
“我想你也猜到了,”瞳子面無表情的繼續道:“他根本就是自殺,後來我拿到了那本日記,等我長大到一定歲數,積累了一定閱歷和知識後,慢慢讀懂了裡面一些內容,發現了這個交易,以及那些人對他的糾纏,就在貴翁去世前幾天,那些人又找了他一次。”
瞳子停下來,示意繪子翻看之前提到的那幾頁。
繪子大致瀏覽了一遍,內容與瞳子姑姑所說一樣。
“姑姑竟能從這日記裡推斷出這些,真是太厲害了。”
“如果不是當初我看到他反常的吃相,也不會耿耿於懷他的死,也不會發現這些的。”
“哦。”繪子應了一聲,把日記遞迴給瞳子。
“以後,就由你保管吧。”
“為什麼?”
“這本日記看起來很厚,但相對於他的後半生來說又太短了,想必你也發現了,他不是機械的每天都會寫上一段那種,有時候兩次日記之間會隔開幾個月之久。”
“他記錄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事情。”
“對他來說是的,但是,一千個人眼裡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有些內容看起來很奇怪,可我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也許換做你的話,還可以看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明白了。”
繪子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接受這份特殊的禮物。想不到這一切進行的這麼順利。
“一定要保密,這不只關係到你個人生死,更關係到山本家族的存亡。”
山本繪子口是心非的滿口答應著,她自己就算拿到這本日記又能怎樣呢?至少要跟鬼五郎商量下才行。
瞳子的坦承令山本繪子有些放鬆下來,隨口問起紅月之刃的事:“姑姑,你知道那把紅月之刃的事吧?”
“你是想問紅月之刃的下落吧,那是作為傳家之物留給你父親的,在你爺爺還在世,而你還未出生的時候,哥哥就把它弄丟了。”
“那麼重要的東西,爸爸就沒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沒有,你爸爸是個很規矩很懂事的人,然而他一旦倔起來,全家人誰也拿他沒辦法,我們只能選擇相信他,怎麼突然問這個?”
“那天,我看到紅月之刃了,雖然之前我看到的都是照片,可那把刀太特別了,我覺得那就是紅月之刃。”
“哦?什麼時候?”山本瞳饒有興趣的問道。
“就是我被襲擊的那天早上,在股東大會上我講過一些,說是有個人救了我,不過我沒跟大家說明,其實救我的那個人,用的就是紅月之刃。”
“救你的人?”山本瞳顯得十分驚訝,不解道:“長什麼樣子?”
“沒看到,他一直用帽子遮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