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子,你有想到什麼嗎?”千手蝶謹慎的問道。
“我能看一下你們的影片資料嗎?就是木村警官同那兩個人在一起時的。”
千手蝶遲疑了一下,水牢和潛艇內部的影片資料是絕對不能給她看的,至於機械戰警的執法記錄,雖然有保密協議,但那段影片也沒什麼涉及機密的情況。
“不方便就算了。”
山本繪子柔聲細語,那些是涉密內容,她當然能夠理解千手蝶的猶豫。
“有一部分可以,希望你不要介意。”
“好,我也只是覺得,也許我可以幫上一點忙。”
千手蝶擷取了木村海押解“孫仲武”二人,從眾人分手到碼頭,乃至在海警船上的部分影片。
山本繪子先是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隨後把木村海等人在碼頭和海警船上的兩條影片又多看了幾遍。
千手蝶望著山本繪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燃起一點希望,欣然問起:“繪子,有什麼問題嗎?”
“既然機械戰警在,為什麼木村警官還要親自押解嫌犯呢?機械戰警豈非更安全些?”山本繪子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木村海。
“什麼意思?”千手蝶反問。
“看這段,他們幾個人下車後,已經有一位機械戰警架住了這個所謂‘孫仲武’的胳膊,然而木村卻又從另一邊抱住了他的胳膊,不是有些畫蛇添足嗎?”
“呃,習慣吧,”千手蝶有些不太明白山本繪子的意圖,本能的解釋道:“有些時候,我也會習慣性的扣住嫌犯的胳膊,哪怕是已經有同伴那樣做了。”
“是啊,這有什麼問題嗎?”木村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詫異的問道。
“我聽鬼五郎提過一句,他說,高明的神經潛入者,不需要藉助裝置,只須肢體接觸,便可以把一段神經訊號傳遞到目標人的神經系統裡,藉以操縱他的意識。”
“啊?”
千手蝶和木村海一聽,不禁叫出聲兒來。
千手蝶追問:“警察廳的神經潛入顧問說過,神經潛入者練習到一定程度,可以透過短暫的接觸,攻擊對手的神經系統,令他麻痺、產生幻覺什麼的,但你所說這種,豈非成了電腦駭客一樣,直接能把別人的大腦黑掉?”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山本繪子笑道。
“這樣的解釋,倒的確是最合乎邏輯的,可是該怎麼驗證呢?”千手蝶又問。
她知道,山本家的御用神經潛入者鬼五郎是個頂尖的神經潛入高手,警察廳那些顧問和他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不如多問幾句。
“可以找一個神經潛入者,檢查一下木村那個時間段的意識和記憶情況。”
山本繪子聳聳肩說道,隨即便轉身告辭了,姑母山本瞳還正等她。
“喂,繪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千手蝶望著山本繪子轉身離去,忽然喊了一句。
山本繪子稍微扭過臉兒來,望著千手蝶,張張嘴好像要說什麼,終於還是一個字兒沒說出來,繼續邁步走了出去。
千手蝶看得分明,山本繪子的嘴角竟掛著一絲微笑,呃,神經兮兮的傢伙,她是在笑嗎?千手蝶不禁皺了皺眉頭,山本繪子的表現太奇怪了。
木村海被銬在座位上,沒看到山本繪子的表情,嘟嘟囔囔起來:“喂,前輩那我是不是——那我怎麼辦?”
“你目前仍是劫獄嫌疑人,我會叮囑弟兄們,給你安排一個好點兒的房間。”
千手蝶一臉嫵媚的笑,挑了挑眉毛,也不管身後木村海嗚哩哇啦的抱怨著,徑自離開趕回了東京。
天色已晚,不過,總算有收穫,她覺得山本繪子的推論有一定的道理,就看明天的了。
回到住處,千手蝶聯絡了一位曾經多次合作過的神經潛入者顧問,安排好第二天的會面時間,隨後泡了個香噴噴的泡泡浴,一邊喝點了紅酒,才無比慵懶的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