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柔之所以會返回白骨島嶼來,是因為白玉沉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煩。
白玉沉與雲夕柔之間的淵源,可以追溯到沈衣雪的前世初入修真界的時候,所以對於彼此可以說是瞭解地不能再瞭解。
哪怕只是說話的語氣稍微發生一點變化,他們就能明白彼此的想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白玉沉心知雲夕柔心中不情願,卻一定會按照他的意思,將沈衣雪的真魂暫時調換,再將七色蓮花玉佩叫給常左使。
可常左使也不傻,何況他與白玉沉在天機門中地位相當,卻也看彼此不順眼,因此天機門的門主將這二人,一個派到了鬼界,一個派到了人界去,就是不希望看到這兩個起衝突。
所以,在接過七色蓮花玉佩之後,常左使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要求白玉沉當場將玉佩中的真魂釋放出來,以驗明正身。
白玉沉當即就沉下臉來,冷聲道:“常左使只說宗門要收回這玉佩以及玉佩當中的真魂,卻並沒有說這真魂一定是何人吧?”
“白右使,此話怎講?”常左使的臉色也變了,“這是心虛了,還是告訴常某,這玉佩當中,並非天魔女的真魂?”
白玉沉道:“白某隻是不接受常左使的刁難!”
“若是玉佩當中的真魂是天魔女沈衣雪,常左使可以說門主要的是那個真佛子歷劫的真魂;”白玉沉眼皮也不抬,語氣揶揄,“若是玉佩當中的真魂不是天魔女沈衣雪,常左使恐怕又得說,白某隨隨便便找了個真魂來哄騙門主……”
“白玉沉!”常左使被白玉沉這番話氣得臉色都變了,“常某奉門主之名,就是來帶走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的,不是其他!”
常左使被氣得臉色鐵青,與活人鬼修的臉色都有一拼,咬牙切齒地瞪著白玉沉:“如此,你可聽明白了?”
白玉沉語氣淡淡:“明白了。”
然後也不等常左使開口,又繼續懶懶道:“既如此,白某也就直言相告,這玉佩當中,並非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常左使恐怕是要白走這一趟了。”
“什麼?!”常左使氣得跳腳,捏著玉佩舉到眼前,“你說裡面的真魂不是天魔女沈衣雪?”
白玉沉點點頭,一臉煞有介事:“天魔女沈衣雪刁鑽奸猾,又有種種法寶護身,想要將其真魂攝來,哪裡就那麼容易呢?”
然後還不忘補充一句:“若是常左使心急,大可直接去魔界親自去將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攝來,如此也就不必白某手下的人大費周章,損失慘重了。”
常左使的臉色變換不定,最後落在雲夕柔的身上:“白右使這是當真欺常某無知麼?這七色蓮花玉佩,本就是門主交與白右使,讓白右使攝取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所用。白右使竟然用它盛放其他人的真魂,是否太不將門主之命放在眼裡了?!”
“常左使可真是欲加之罪啊,”白玉沉搖頭,輕笑,目中揶揄之色更加明顯,“這七色蓮花玉佩中的真魂,雖然並非天魔女沈衣雪,然而卻是一個對天魔女沈衣雪非常重要的修者真魂。白某將此人真魂攝來,為的就是藉此逼迫天魔女沈衣雪主動前來……”
“如今常左使卻要將此玉佩帶走,想必是不認同白某的做法了?也罷,”說到這裡白玉沉故意重重嘆了口氣,“常左使好走,恕白某不送。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究竟是門主需要,還是常左使想要,白某身份低微,實在是不得而知。如今就請常左使帶走這玉佩,自行去攝取天魔女沈衣雪的真魂吧。!”
說完這番話,還做出一副十分無奈的表情,重重地嘆了口氣,彷彿承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白玉沉!”常左使白玉沉一番話氣得,全身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咬牙切齒地瞪了對方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來,“你這是存心戲弄我常紀南!”
白玉沉撇了撇嘴,一臉嘲諷:“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常左使,常紀南手腕一翻,就想要將那玉佩扔給白玉沉,然而轉念又一想,萬一白玉沉是故意如此言語,為的就是挑起他的疑心和怒火,進而主動放棄到手的真魂呢?
所以就又猶豫了一下,轉而將玉佩塞入自己懷中,同時從懷中摸出一把黑沉沉的事物來。
他手一抖,刷地一下展開,原來竟然是一把通身黝黑的摺扇,泛著烏沉沉的微弱光芒。
白玉沉早有防備,一伸手就將點星樓託在了掌心!
下方的雲夕柔也後退兩步,直接亮出了三頭怪劍來,卻聽白玉沉的聲音幽幽傳來:“阿柔,這是我與常左使的事,你先下去。”
雲夕柔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一下,朝這白玉沉與常紀南拱了拱手,就退了下去。
其時,白玉沉與常紀南都在白骨堆砌的半山腰,只是白玉沉是從上而下,常紀南卻是從下而上。
他手中的扇子一翻,一拍,就是一道烏沉沉的光芒閃過,一道罕見的黑色真氣就朝著白玉沉的方向激射而去!
白玉沉早有防備,點星樓從掌心飛出,飛速旋轉,帶起一縷一縷的鬼霧,如同一道青黑色的牆壁,將常紀南的的扇子所散發出來的真氣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