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紀南當然不怕,因為他是人,而且是沒有任何真氣修為的普通人。雖然有法寶烏金扇,然而他又能去哪裡找一個真魂來調包?
更何況,就是此刻想要開啟這七色蓮花玉佩,他也必須得依仗著豐都大帝的鬼修真氣。
也就是說想要開啟七色蓮花玉佩,查驗其中的真魂,或者是調換其中的真魂,根本就不是常紀南一個沒有真氣的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當然,他完全可以另外再找一個鬼修合作,然而鬼界現在一直都被白玉沉掌控,常紀南又去哪裡去找一個不會出賣他的鬼修?
如此一番分析下來,豐都大帝和軒轅昰對於常紀南的話也就信了五分。
而實際上常紀南所說的與豐都大帝合作,開啟氣色蓮花玉佩,則根本是他自己動嘴敘述方法,完全由豐都大帝動手。
七色蓮花玉佩當中的真魂,果然是言寂。只不過,是陷入昏迷當中的言寂。
而且言寂的真魂,就是言寂本人的形象。
軒轅昰看著突然從七色蓮花玉佩當中冒出來的,言寂的真魂。又看了看依舊被豐都大帝的青色真氣束縛在半空中,眼巴巴的看著豐都大帝的長紀南,問道:“他為何一直昏迷不醒?”
常紀南的道:“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清楚,恐怕你要去問白玉沉或者雲夕柔了。”
“真的?”軒轅昰仍舊是不肯完全相信對方。
常紀南一臉苦笑:“我都幫著你們將這個人的真魂放了出來,你們難道就還不肯相信我?我與白玉沉同樣為天機門的左右使,他被天機門派來掌控鬼界,而我卻是被……”
說到這裡,他猛得住嘴。再說下去,他自己那點底細就全被抖落了出來。
“你又被派到哪裡呢?”軒轅昰看了豐都大帝一眼,替常紀南將他沒有說完的話問了出來。
“這個……這個……”常紀南的臉上又冒了汗,“好像與此事無關吧?”
“此事?什麼事?”軒轅昰的笑容中帶了一絲陰謀的味道,“你不說我們又怎麼知道,又怎麼能放心你?”
常紀南就再一次沉默下來,陷入了猶豫和糾結當中。
而在常紀南沉默的時間裡,豐都大帝竟然再一次將昏迷不醒的言寂的真魂,再一次收入了七色蓮花玉佩當中。
常紀南瞪大了眼睛,他也只是說了一遍,而且還只是開啟七色蓮花玉佩的方法,豐都大帝就能夠完全地掌握其中要領,不但能將其中的真魂放出來,甚至還能再一次將其收入其中。
到底是掌控鬼界多年的鬼修,遠非白玉沉和雲夕柔那樣半路出家的活人鬼修可比。
只是,他不肯說出喚醒言寂真魂的方法,對方為何又再次將其收回七色蓮花玉佩當中去?
然而也只是略一思索,常紀南就想明白了。
這七色蓮花玉佩,雖然能夠攝取真魂,但是因為尚未完全被煉化的緣故,所以對於其中的真魂,也有著一定的溫養作用。豐都大帝既然無法將言寂的真魂喚醒,在玉佩之外還要費心照料,反倒不如在玉佩當中來的安全和省心。
常紀南雖然沒有真氣修為,然而眼光卻還是有一些的。
只是,他到底是天機門的人,能夠被天機門派出來掌控一方域界,身份地位自然也不會太低。如今軒轅昰三言兩語就要他將整個天機門的秘密都吐露出來,他當然要猶豫。
而且他還要考慮將將所有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後果,而他自己又是否能夠承擔得起?
更何況現在的常紀南也只是恨毒了白玉沉,想要藉著豐都大帝和軒轅昰的手報復白玉沉和雲夕柔,並非想要背叛天機門。
既然是不想背叛天機門,那麼自然就不能將天機門的事情都告訴豐都大帝和軒轅昰。
不過軒轅昰顯然並沒有太多的耐心,也就沒有給他太多糾結猶豫的時間:“看來你是沒有太大的誠意合作。”
“我——”常紀南看到軒轅昰再次舉起手中的戰天劍,冷汗頓時又冒了出來,於是連忙將哀求的目光投向豐都大帝。
豐都大帝被白玉沉囚困將近二百年,若非白玉沉一心想要得到那塊以天魔女真魂為筆,護天道人鮮血為墨所書寫的黑曜石,恐怕早就在天絕地滅煉魂陣中被煉了個魂飛魄散,又哪裡能夠支撐到沈衣雪的出現?又哪裡能夠在逃出來,東山再起,重新從白玉沉的手中奪回鬼界的掌控權呢?
他恨不得知道白玉沉所有的底細,知道指使白玉沉背後的天機門的所有底細。現在常紀南能夠多說一點兒是一點兒,他又怎麼能輕易放過?軒轅昰在這裡主動逼問常紀南,可以說是正中他的下懷!
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會主動開口為常紀南求情,放過對方呢?
軒轅昰的戰天劍,這一次對準了常紀南的鼻孔。
豐都大帝立刻配合,束縛著常紀南的青色真氣一陣流動,將常紀南的全身都牢牢束縛,自然也包括頭顱。
常紀南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軒轅昰的戰天劍朝著他的鼻孔刺來。同時聽軒轅昰道:“你這鼻孔,堵塞的太厲害,連香臭都聞不出來,該清理清理了。”
戰天劍,下寬上窄,護手處最寬的部分足有兩寸,然而就是劍尖部分相對狹窄,也足足有一寸寬,一寸寬的劍尖,挖鼻孔?
常紀南的冷汗就又冒了出來,兩隻眼睛幾乎瞪成了對眼,死死盯著軒轅昰手中的戰天劍,狂叫:“士可殺不可辱,你們殺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