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衣雪將那一團鬼界的本源之力,分了一絲給南宮流火。
南宮流火在以金針為修者提升修為的時候,就靠著這一絲鬼界的本源之力,暫時壓制雙方真氣當中的屬性,避免屬性上的衝突。
至於沈衣雪為何能將鬼界的這一團本源之力分給南宮流火,則是依靠了神界天地意志。
暫時能夠代表神界天地的意志,讓她有全力決定神界本源之力的人選,沈衣雪就是靠著這神界天地的意志,再以自身的混沌之氣融合同化,暫時將自己身上那一團鬼界的本源之力分出了一絲給南宮流火。
這件事情她也只同南宮流火一個人提起,那四個被試驗的魔界修者,卻是不知。當然,他們也沒有必要知道。
第一個被試驗的,自然是蹦躂地最歡,叫囂地最厲害的那個女魔修。
眾目睽睽之下被點了名,那個女魔修不要說開口拒絕,就是連個難看的臉色都不敢表現出來,還得努力擠出一臉的“受寵若驚”來。
只是那明顯閃爍的眼神,極度不自然的表情,以及僵硬的四肢,還是出賣了此刻她真正的情緒。
南宮流火舉著手中的金針,那笑容沈衣雪怎麼看怎麼有種陰險之感!
本來這種事情,應當找一個清淨之所,不過考慮都之前那女魔修的一番話,為免她再說出什麼“挾私報復”“公報私仇”之類的話來,南宮流火和沈衣雪幾乎是一致決定,就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那這個女魔修試驗!
看到女魔修一步一步地朝南宮流火的方向挪動,沈衣雪心中不屑,面上卻是一派溫和:“放心,有我再,即使南宮魔君試驗不成,也斷然不會讓你有性命之憂,更不會有損你現在的修為。”
女魔修的目光閃了閃,扭頭看了身後圍觀的眾多魔界修者,又深深地看了沈衣雪一眼,咬牙道:“能第一個讓南宮魔君試針,為整個魔界謀福祉,是芳容的福分。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要磨磨唧唧的了,時間緊迫!”南宮流火手中的金針氤氳出一層淡淡的紫紅色光芒,勾起的唇角帶著一絲揶揄的笑,同時打斷了那女魔修的長篇大論,“總不能你想要拖延攻打鬼界的時間吧?”
這句話南宮流火雖然是如同玩笑般說出來的,然而這樣一頂大帽子,卻是那自稱“芳容”的女魔修無法承受的,因此也就好急走兩步,如同一個受氣小媳婦般地站到了南宮流火面前。
南宮流火對於這個芳容目中所流露出來的忐忑和不安視而不見,當然他是故意的。敢在背後議論他的魔妃姐姐,他怎麼也要給這個女人一點苦頭吃。
當然,到底是魔界的修者,他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但是在以金針給她提升修為的時候,小小地折騰她一下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反正是……第一個試驗的嘛,出點小紕漏,也正常。
不要說那個芳容,就是沈衣雪也不知道南宮流火竟然打了這樣的主意,她只是覺得,南宮流火的笑容中帶著一絲陰險的味道,而那個叫做芳容的女魔修,更是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心虛什麼。
一開始的時候,沈衣雪也覺得,那個芳容是在擔心她會趁機報復她,可距離越近,沈衣雪就越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她在心虛,在恐懼,在因為心虛而恐懼!
這個叫做芳容的女魔修,到底在心虛什麼,又在恐懼什麼?
沈衣雪的眸光沉了沉,再一次開口強調:“你莫要擔心,雖然說是試驗,然而南宮魔君並非是初次以金針為人提升修為,手法早已嫻熟。如今只是需要克服一個真氣屬性相沖相剋的問題。”
“就算是你的真氣屬性依舊與南宮魔君的真氣屬性相剋,還有我在這裡。別的不敢說,至少保住你現在的修為和性命,還是不成問題的。”沈衣雪說這番話的時候,一直都在觀察著那叫做芳容的女魔修的神情變化,眼見對方的嘴唇微動,似乎還想要開口,於是又連忙追加了一句,“你若還不放心,”
沈衣雪頓了一頓,從頭上將伽藍冰魄針取了下來,一絲七彩混沌之氣瞬間透出,在她素白的指尖凝聚成一根細細的七彩虹芒去,卻是朝著她自己心口的方向,將歷劫和南宮流火同時嚇了一跳。
“魔妃姐姐……”南宮流火眨了眨他的大眼睛。
“丫頭,你做什麼?!”歷劫的神色間難掩慌亂,一下衝到她身邊,伸手就要去奪她手中的伽藍冰魄針,卻被沈衣雪一閃身避開。
沈衣雪盯著那個叫做芳容的女魔修,目光一瞬間銳利如真:“若你還不放心,那我沈衣雪在此立誓:此次南宮流火為芳容以金針提升修為,若是性命有損,我沈衣雪將以命抵命!”
此言一出,圍觀的眾人再次一片譁然,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就算沈衣雪是幻如魔帝的女兒,就算是幻如魔帝曾經為了神界的戰天劍神而背棄了整個魔界,可她到底還是魔界的天魔女!
而且還是為魔界做出許多貢獻的天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