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寂一時間自身難保,就不要再說再維護沈衣雪和佛道二宗那些修者了。
好在佛道二宗那些修者也總算是從白日夢中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若是再繼續再有所保留的話,恐怕就真的到了十死無生的地步!
各色各樣的真氣頓時此起彼伏,閃耀成一片,雖然仍舊無法傷到白玉沉那一條青黑色的鬼霧,但是臨時自保總算不成問題了。
有了防備的沈衣雪,混沌之氣自然是無懼那一條青黑色的鬼霧,七彩光芒緩緩流動間,竟已經將那條青黑色鬼霧所凝聚出來的鬼爪,五根手指同化吸收了四根,看著十分滑稽。
半空當中的白玉沉怒吼一聲,收回想要抓住沈衣雪的那一條鬼霧觸手,轉眼卻又融入了抽向奔雷劍客的那一道鬼霧當中!
此刻的奔雷劍客,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修者當中最為防守能力最弱的一個。之前真氣當中憑空衍生的雷電火花劈開點星樓,可以說已經將他體內繼續的真氣消耗了大半,到了現在也沒有緩過來。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經過鬼霧侵蝕之後的神界天地,完全沒有了天地靈氣,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這葬神山。
沒有天地靈氣,他就滅有天地靈氣可以轉化為自身真氣,而在劈出那一劍之後,就幾乎消耗了他的全部真氣,如今又得不到恢復,自然也就無力抵抗白玉沉抽過來的鬼霧長鞭!
眼看著言寂手忙腳亂,自顧不暇,奔雷劍客又是無力反抗,沈衣雪手中伽藍冰魄針一揮,就又是一道七彩虹芒,電射而至,一下就斬在抽過去的那一條鬼霧長鞭的上面!
“雪兒!”半空當中的白玉沉臉色痛苦,猙獰而又扭曲,猩紅地眼睛遙遙瞪著沈衣雪,“你傷我?!”
沈衣雪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正要答話,與白玉沉同在半空當中的軒轅昰已經變了臉色,手中的戰天劍鋒銳無匹,幻出漫天劍影,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朝著白玉沉當頭罩下,同時喝道:“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白玉沉毫不示弱,乾脆將原本抽向奔雷劍客,卻被沈衣雪半路截斷的鬼霧長鞭,也迎向了軒轅昰:“你說不配就不配,你才不配!”
軒轅昰聲音中的怒氣如同噴發的火山:“你的嘴巴,會玷辱了這個名字!”
白玉沉“嘿嘿”一笑,手中不停,身下的幾道鬼霧宛如章魚的觸手般在半空當中舞動,而言寂和佛道二宗的那些修者,就好像是他所看重的獵物一般,現在不過是貓戲耗子般地先逗弄一番罷了。
當然,他最大的目標,最後的獵物,一定得是葬神淵前那個白衣勝雪偏又點染紅梅,如同冰雪般晶瑩剔透的女子!
而那些鬼霧所形成的出後,更是好像根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簡直就是隨心所欲,如臂使指一般地輕鬆自如,令那些人同時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雖然他畏懼軒轅昰手中的戰天劍,對於軒轅昰半路將自己吸收而來的天道之力奪走的事情也是耿耿於懷,然而口頭上,卻是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退讓。
“玷辱?”他的笑聲中帶著說不出的猥瑣嘲弄,“那樣最好,反正照你的話說,她已經被我玷辱,倒不如直接跟了我,豈非完美?”
白玉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應當是蘊含了真氣在聲音當中,因此雖然聲音不高,卻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見過不要臉的,卻沒有見過如同白玉沉這般不要臉的!他刻意曲解軒轅昰的意思,又讓在場所有人都聽到這番話,其用心何止是險惡,根本就是惡毒!
沈衣雪只覺得一瞬間,似乎所有修者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如同無數芒刺般朝著自己刺來,連周身的七彩混沌之氣都無法阻擋。
而白玉沉的那一番話,就更是讓她無比噁心,如同吞了半隻蒼蠅一般!
半空當中的軒轅昰,被白玉沉這幾句話氣得幾乎要失去理智,連暴跳如雷都不足以形容,無數駁雜不純的天道之力,戰天劍中軒轅劍魂自帶的仁聖之力,再加上軒轅昰自身的真氣,一瞬間全部都瘋狂湧入了戰天劍中!
這一刻,戰天劍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強大氣勢,如同要將這一片天地毀滅一般,周圍的空氣都被這一劍的威勢,驚嚇地凝滯了起來!
空氣,是真的凝滯起來。
不過也只限於白玉沉的周圍,就連他身下的幾條鬼霧觸手,似乎也因為空氣凝滯而變得遲鈍起來,似乎不如從前那般得心應手。
氣氛卻是說不出的古怪。
沈衣雪楞了一下,發現言寂竟然在這一刻沖天而起,銀色的長髮,白色的長衫隨風烈烈飛揚,銀白色的真氣堪比夏日熾盛的太陽,卻偏偏又被一層青濛濛的氣息所籠罩!
禁忌的,神界本源之力!
沈衣雪看向言寂的目光微微動容,然而卻也只看到了一個背影,一個迅速蒼老下去的背影。
這一次,,會讓言寂再一次蒼老多少年?
白玉沉囂張的狂笑尚未出聲,就已經被凝固在臉上,慢慢地再轉變為難以置信,瞪大了眼睛,機械地轉過身子,看向如同一輪太陽般耀眼地,朝著自己衝過來的言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