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默宇一直著迷於一個想法,宏觀物體和微觀粒子的界限在哪裡?是什麼機制導致宏觀粒子和微觀粒子的天壤之別,是否存在一個明確的界限跨過去就是量子,在這邊就遵循宏觀定律。
或者而者根本就沒有界限,兩者都遵從同一定律,只是人類還沒有找到將而這融合的理論。已經有無數的先賢在這條路上留下了可貴的財富,愛因斯坦的後半生就致力於統一場論的研究,雖然沒有能將二者統一,至少指明瞭前進的方向。
標準模型雖然美麗但根本上是無法調和宏觀和微觀的,弦理論看上去能解決所有障礙,卻都是猜想,證明幾乎不可能完成。
冥冥之中有一種神秘感,生髮出無限好奇心,形成一種強大的動力在他的心中推動他不由自主去追尋背後的真相和意義。
要解決基本粒子的問題,現階段比較有效的方式就是超級粒子加速器,用轟擊靶標的方式探秘粒子內部的結構。
他知道他離開的這幾年,在燕山腳下已經建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加速器,那裡也急需像他這樣的專業人才。
他在相關報道中知道,現在主持加速器工作的正是他博士時候就認識的一個學者方梓桂教授,有了這層關係申請一個研究職位應該不難。他還記得郵箱地址,於是就發一封簡歷郵件給方教授,接下來就是等待訊息了。
第二天,宋琪又發來訊息約他見面,凌默宇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一味的拒絕就是逃避,該了斷的就要當面說清楚,就答應晚上和她見面。
晚上7點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凌默宇到的時候宋琪已經先到了,看見他進來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今天宋琪打扮的素雅了幾分,畫了一個淡妝,穿著一件褐色的風衣,裡面一件暗綠色的毛衣,黑色的絲襪。凌默宇很坦然的向她點點頭,坐在了對面,兩人個點了一杯咖啡。
“我知道你一直怨恨我,可是我也是為了生存,你知道在這大城市,沒有背景生活是非常艱辛的。”宋琪一上來就跟凌默宇解釋。
“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談不上怨恨,人都有選擇的權利,生活的方式有很多,對個人來說怎麼選擇是他們的自由,別人沒有權利干涉。”凌默宇淡然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宋琪說道。
“沒有硬條件約束,初始條件模糊,邊界不清楚,可以有無窮多的可能,評論哪一種可能是最優的結果,在缺乏評價機制的時代,是沒有意義的。”凌默宇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你總是要把話說的這麼專業來顯示你高人一等的學問嗎?你知道我這幾年容易嗎,我每天工作都超過10個小時,每個月出差至少20天,累死累活就為了生活。”宋琪聽的不耐煩。
“當初你做選擇的時候沒有人逼你,都是你自己意志的結果,現在不論什麼情況,都是你應得,人是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別人無法替代。”凌默宇冷靜的說。
“其實我經常想你,想和你一起的日子,你現在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幫助。”宋琪說道。
“謝謝啦,我什麼都不需要,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日子,平行生活很難在相遇,昨天是昨天的,重要的是今天做什麼。”凌默宇說道。
“這是我在普陀山求的一件護身符,希望你能收下,它能保佑你平安。”宋琪從LV的包裡拿出一個錦盒,裡面是一個白玉的觀音,交給凌默宇。他本想拒絕,又一想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就算是個終止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