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夜,在離“星羅棋佈”酒吧不遠處的一條漆黑小巷之中,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懷中抱著一柄無鋒的長劍,他雙目微閉,鼻息清淺,幾乎是與這夜色融為了一體。
突然,他的眼睛睜開,那眼眸中流出的精光比起他那劍刃要鋒利許多,只是因為一個人從“星羅棋佈”酒吧之中走了出來,而這個人正是他狩獵的物件。
林景弋離開了“星羅棋佈”,這次他沒有駕駛他的飛行器,選擇了徒步,因為今晚他要玩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叫到底誰是貓。
這片地段相當繁華,然後他卻有意選擇了一條很偏僻的小路,路越走越窄,而光線也越來越暗淡。
“呲呲,呲呲!”
一陣金屬和地面摩擦的刺耳聲音傳來,尤其在這寂靜的晚上更顯得刺耳。
“這已經是你第五次跟蹤我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當已經遠離街區,林景弋終於是停下腳步,只是卻沒有回頭。
“你居然能發現我的存在!只是我是誰恐怕你不需要知道,因為死人不需要知道秘密!”
一道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黑暗中傳出,這不是他第一次與要刺殺的物件對話,但是現在還活著的,卻只有林景弋一人。
一道銀光掠過,無刃的長劍從林景弋的身軀之上斬過,只是那熟悉的兵器與肉體接觸的感覺卻沒有出現,他知道,這快如閃電的一刀落空了。
“你很快,但是我也不慢!更重要的是你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我的感知之下,你又怎麼能傷到我?”
林景弋站在黑衣人的身後,嘴角揚起了一絲輕蔑的微笑。
刺客似乎沒有放棄的一絲,身形一閃,便再次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咣!”
長劍與肉體的接觸原不應該有任何的的聲音,但是此刻卻如金屬相互碰撞一般發出了聲響,而他也立刻失去了對這長劍的控制,因為它此刻已經被人緊緊攥在了手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
感受著這恐怖的巨力,以及那幾乎詭異的速度,無影之刃明白,這個任務他註定要失敗了,他抬起頭,看著這個年輕人,狐疑地問道。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才是,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至於為什麼三番五次跟蹤我,希望你能給一個完美的解釋!”
林景弋不是個嗜殺之人,但是也不代表他是個仁慈的主,這想要自己命的人,他不會有半分客氣。而隨著他的話音落地,一條腿便狠狠地踢在了黑衣人的胸腔之上,而這倒黴的無影之刃便如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
感受這胸前傳來的劇痛,黑衣男子知道恐怕肋骨已經斷了幾根,喉中一癢,一股溫熱的液體便從口中湧出。
“最後一遍,你到底是誰!”
林景弋的聲音已經有些冰冷。
“四海商會,無影之刃!”
“為什麼要刺殺我?”
“有僱主花了錢!不要問我僱主是誰,因為我確實不知道!”
黑衣男子再也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霸氣,忍著劇痛回答了林景弋的問題。
“四海商會?”
林景弋自言自語地說道,良久之後,抬頭看了這黑衣男子一眼,袖中滑出一根銀針,落入了他的手中,而銀針表面在這皎月光輝之下泛著一種特殊的光澤。
林景弋手臂一揮,銀針便如長了眼睛一般,準確無誤地扎入了男子的手腕處,而隨著銀針入體,從針眼處便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紅光,沿著血管,蔓延到整隻手臂之後才暗淡了下來。
這根銀針之上沾染了一種“燭龍草”的汁液,能夠讓血液燃燒沸騰起來,而這一點點的劑量已經足夠讓黑衣人的整條手臂上的血管全部被燒壞了,雖不致死,但是這條手臂卻永久性地無法再恢復了。
而昨晚這一切後,林景弋頭也沒回,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沒有殺死這個人,但是卻殺死了一個刺客。
看著林景弋離去的背影,黑衣人明白自己的一條命算是保住了,雖然作為一個殺手來說,就要隨時做好任務失敗的準備,但是真的當自己的生命在別人手中掌握之時,那種感覺確實有些不好受。
四海商會他是不能再回去了,那裡是強者的天堂,他現在已經失去了資格。經過今天的教訓,他才知道以往的自己是多麼的狂妄,今日雖然失去了一隻手,但是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他張開嘴咬下了手中的通訊儀,吐在了一旁的道路之上,從此四海商會再無無影之刃。
……
神農術院,一座幽靜的別院之中。
“哈哈,好小子,這‘游魚針法’真是神奇,真是神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