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市制藥行業技能大賽如期而至。
海王術院寬闊的公園廣場被用作了臨時的賽場,公園中心設定了一座十丈見方的高臺,上面鋪上了一層豔麗的紅毯,而在高臺之上,是一條紅柳木的長桌,而桌旁的十把雕龍畫鳳的麒麟木凳很是顯眼,但是更令人側目的是那長桌之上擺放整齊的一張紙席卡,除了一位肖姓的人名比較陌生之外,上面每一位都是享譽華夏的名醫。
圍繞著高臺的是約莫百張座椅,大多是各大術院和藥院的負責人,他們對於製藥行業來說,可謂是衣食父母。
而幾家參賽的製藥企業也都赫然在列,東源集團、勝利製藥、海王集團已經林景弋所在的金鵬集團自然不會缺席,倒是另外兩家沒有太大名氣的製藥企業也參與了這次大賽,倒是有幾分信心和膽色。
而再外圍的則沒有再設座椅,倒不是因為舉辦方小氣,而是為了儘可能地空出場地,因為這次技能大賽吸引來的的觀眾和見證者實在太多了,此時早已把賽場圍了個水洩不通。
好在這些觀眾們還算遵守秩序,賽場還並不是太過喧鬧。不多時,名醫評審團依次就位,除了正中一位華夏神威集團的代表之外,無一不是鼎鼎有名的神醫。
而在現場的觀眾裡恐怕有不少是衝著這些神醫而來,在他們面前,自己或者家人的頑疾重症恐怕都大有希望治癒。
“歡迎各位一起來見證此次的金鐘市制藥行業技能大賽,這次大賽由華夏建築行業前三強的華夏神威集團組織舉辦,這次參賽的有海王集團、勝利製藥、金鵬集團、東源集團、南方集團以及西林藥業,更是邀請了華夏國各市的名醫組成評審團進行最後點評,保證此次大賽的公平、公正、公開。好了,大家現在一定不想聽我說廢話了,接下來就將這個舞臺交給他們,十分鐘之後,此次技能大賽正式開始。”
一位風度翩翩的主持人熱情洋溢地解說著此次技能大賽的基本情況。
“我們的藥都準備好了吧!”高鶴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高董,參賽的藥都已經準備好了,這五種藥材都是昨日我和趙總親自挑選的,劑量和藥用成分都很足。”
常三兒拍拍手中的鱷皮包,笑著說道。
高鶴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只是林景弋的臉上卻帶著一絲奇怪的笑意。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只見工作人員搬上了六張座椅到高臺之上,隨後六名赤裸上身的男子在工作人員的攙扶之下坐到了座椅之上。
只見六名赤裸上身的男子身上都裹著一層紗布,揭開紗布之後,能看到一道明顯的傷口,而看他們齜牙咧嘴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此刻正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這六位男子是剛剛參加一場地下幫派械鬥後受了刀傷的,他們的傷口位置和深淺都差別不大,只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這第一場技能比賽就是止痛,一小時之後我們觀察藥效來評判高低,藥效最好的積六分,相反的,效果最差的積一分。好了,那比賽現在開始。”
主持人簡單地介紹規則之後,第一場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幾大集團的人都爭分奪秒地來到高臺之上,各自取出自家的良藥,或是內服,或是外敷。
畢竟病人用藥時間越長,藥效越好的。金鵬集團也不例外,常三兒作為代表,帶著一個上面寫著“祛痛散”的錦盒來到高臺之上。
金鵬集團的“祛痛散”在止痛方面還是很有奇效的,所以高鶴倒不算太過擔心,可是當常三兒拆開錦盒之後,高鶴的臉色頓時大變。
胡蘿蔔,沒錯,常三兒開啟錦盒之後,裡面居然是一根熟透了的胡蘿蔔,紅的格外扎眼。
周圍的眾人自然是看到了這滑稽的一幕,絲毫沒有保留地奉上了他們的嘲笑聲。
“你這是要拿胡蘿蔔捅死我嗎?不過也有道理,捅死我也算止痛了是吧!”
這個受傷的小混混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他是收了錢來做試驗者,但是刀口處的劇痛可是實實在在的,現在拿個胡蘿蔔來糊弄自己,他怎麼能不來氣。
“這......”
高鶴見到這一幕,不禁驚的從座位之上站了起來。
“高伯伯別激動,這恐怕是你那新晉的趙總做的好事。”
林景弋笑了笑,彷彿早就料到一般。
“你是說趙之平?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現在可如何是好,現在回去取藥哪裡還來得及?”
高鶴怎麼也不會料到趙之平會在這時候擺自己一道,最大的可能性恐怕是他已經被海王集團收買。
可是現在再追究這些也無濟於事,而且此刻的趙之平達到目的後,應該已經逃之夭夭,又怎麼會等著他們回去找他秋後算賬。
常三兒拆開了其他幾個錦盒,果不其然,都是新鮮的胡蘿蔔。
想到昨天和趙之平將這些藥選好之後就沒有在意,恐怕趙之平之後偷偷掉了包,也怪自己早上出發之時沒有仔細再檢查一遍,才讓他奸計得逞。
而看到常三兒在高臺上手足無措,面如死灰的模樣,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夾雜在茫茫的觀眾裡,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常三兒一臉無助地看向臺下的林景弋,恐怕現在能扭轉局面的就只有他了。
“時間還早著呢,三兒,你先下來吧。”
林景弋一幅波瀾不驚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
“早上讓你抓的藥呢?”
林景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