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
渡殘又開始翻找記憶,隨後面露恍然:“如此倒是我莽撞了,但貧僧行事不受官府之約束。”
現代社會法律完善,哪怕是修行之人也不能隨意殺人。在修行界凡俗,修士雖然也不能隨意殺人,但只要有理由完全可以動手,並且官府不會追求他們的責任。
渡殘不認為自己需要接受官府的約束,再者依照法律,此人大機率很難除以死刑。哪怕最終判了死刑,也需要走幾年的流程。
他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微微彎腰,說道:“阿彌陀佛,既然施主已消罪業,那貧僧便超度你之罪。”
言罷,渡殘轉身離去,踏著夜色的江水消失。
又過了幾分鐘,一名築基修士從天而降,只看到一具屍體以及幾名警察。
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修士當即立斷的向上彙報。
殺人者極有可能是新的轉世者。
——
三日後,佛州某山中的村子。
梯田連綿,帶著斗笠的農民春耕,突然一聲“偷孩子了”響徹整個村子。
無數的農民抄著棍棒循著聲音追趕著一個和尚,和尚抱著一個半大的少年狂奔,少年瘋狂的掙扎。
和尚身材瘦弱但健步如飛,哪怕是村裡人騎著摩托也難以追上,眨眼間便消失在了村民們的目光中,只留下一對夫婦抱頭痛哭。
有村民報警,半小時後警車進入村子瞭解情況,在瞭解了僧侶的外貌特徵後引起了高度重視。
一則僧人搶孩子的新聞登上了幾個小時的熱搜。
——
某個單元樓,一戶普通人家。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不斷的響起,邋遢的中年男人掙扎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桌子上擺滿了空酒瓶與菸頭。
“誰呀?”
他透過貓眼望了一眼門外,只見一個黃衣僧侶站在門外。和尚在佛州有著崇高的地位,男子沒有多想便開啟了房門。
“大師,如果想要齋飯可能要等一會兒,我剛剛”
中年男人話說到一半,隨後便將目光放到了僧人旁邊的少年身上。不知為何有種熟悉感,讓她想起了自己走丟多年的兒子。
渡殘把少年望前推了推,道:“阿彌陀佛,施主這是你的孩子嗎?”
“孩子?”男人愣了一下,隨後像是瘋魔的一樣抓住少年,在對方的叫喊聲中看到了脖子後面的胎記。
“兒子.是我兒子!哈哈哈哈老婆!孩子回來了!我們的孩子回來了。”
“老婆!你怎麼不說話,孩子呀,我們朝思暮想的孩子。”
渡殘抬頭望去,只見屋內客廳擺放著一罈骨灰與黑白照片。
他想起了自己詢問師傅的一個問題,殺惡人是否有失出家人的慈悲,將其教化不是更符合我佛嗎?
當時師傅是如此回答:殺確實有失我佛之慈悲,可當貧僧看到受害之人,便覺得可殺。
“阿彌陀佛,殺人是斬業,殺惡是救人。”
他轉身離去,前往下一個地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