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著,現在人不見了。
“夫人剛才還是在這裡的,轉頭就不見了。也許是一時走開了,等會就會過來。”
一個隨從說道。
然而等了大半個時辰,還是沒見姜月琴的蹤影。
胡東石不耐煩了,就讓隨從們去找,找遍整個縣衙,沒找到人。
這時雲州那邊的來使開始催促了,“我說胡大人,再等下去,就要過午了,不趕緊走,下一站到不了其它城,可是要露宿荒郊野外了。”
這位來使有些焦躁,似乎急於要離開平安縣,一刻不願多待的樣子。
“橫豎不過一個小妾,你留個隨從在這等著。我們還是趕緊趕路,莫要耽擱了時辰。”
胡東石沒辦法,平安縣城內都是鬼怪橫行,野外他哪裡敢待,若真耽他誤了時辰,夜裡就麻煩了。
他指著一個魚泡眼的隨從,道:“胡天順,你留下來。”
……
胡東石一行人已離開,留下胡天順在縣衙守著。
胡天順當然是不樂意留的,但胡東石點名了他,他也沒辦法。
姜月琴是胡東石寵愛的小妾,若等不到她,只怕他一個人跑到州城,也會被胡東石趕回來。
胡天順在縣衙當了幾個月門子,別的事沒啥幹,光是守門勒索,就得罪了不少人。
當初方躍因為東海海寇的事,求見胡知縣,也是被他勒索過。
以前胡東石在縣令任上,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忍著他的跋扈。
如今胡知縣去職,人走茶涼,他胡天順一個長隨,就不招人待見了。
胡天順在衙門口等了會兒,已經接受到好些白眼,可見他不受歡迎的程度。
甚至後來還有衙役過來驅趕他,說閒雜人不可在衙門口待著。
這可把胡天順氣得,但他也知道如今形式不如人,只好自我安慰“虎落平陽被犬欺”。
他找了個機會,溜到縣衙後面的內宅中等著。
胡東石剛搬走,作為“代知縣”的張縣丞還沒有搬進來,內宅中空落落的。
一直等到傍晚,日落時分,姜月琴才出現在縣衙內宅中。
“我說姑奶奶,你跑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老爺都出發去州城了。”
胡天順忍不住抱怨,但不敢說得太難聽。
姜月琴穿著一件青色的羅裙,領口頗低,隱約可見胸前白皙。
這個穿衣風格,在這個朝代,可謂頗為大膽。
她看著胡天順,笑盈盈道:“還以為你們都離開了,卻還留下你一個。”
胡天順有些愣神,她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故意躲開,不想跟胡東石離開。
“姑奶奶,你不會是不想跟著老爺了吧?”胡天順狐疑道。
姜月琴搖頭道:“怎麼會,不過現在天色將晚,也不適合趕路。反正是追不上老爺他們了,我們兩個明天慢慢走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屋裡走去,又道:“老爺走了,這長夜漫漫可怎麼過?天順,奴家肩膀有些酸,你進來幫我捏捏肩膀。”
望著姜月琴豐腴的臀部,胡天順嚥了咽口水,他聽出來姜月琴話裡的暗示,這娘們是在勾搭他。
“果然不愧是青樓出來的。”
胡天順緊張地左右張望了一眼,確認無人看見後,如同做賊一般,跟著進了屋子。
然而屋裡迎接他的,不是軟玉溫香,而是一條張著蛇口的巨大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