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這樣真的行嗎?得罪了錢家,恐怕對我們畫院不利。”
“我當然知道,不過應該不必特別擔心,我們畫院畢竟是個團體組織,而且還是為國家傳承文化藝術的非盈利組織,與錢家不會產生商業衝突,況且我們也沒幹什麼很過分的事。”潘老安慰道。
雲墨仔細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畢竟華都美術畫院,是全國最大的畫院,並不是個公司或者企業,即便錢少羽想動畫院,也很難有可以下手的機會。
當然,畫院也拿錢少羽沒轍,雙方都互相威脅不到對方。
除非,錢少羽會將公仇轉移到私仇之上,對潘老和雲墨行兇。
雲墨也想到了可能面臨的威脅,“潘老,假若錢少羽對我們個人出手呢?他會不會懷恨在心,僱人教訓我們?”
雲墨還是太年輕,沒經歷過多少事情,所以此時有頗多顧慮。
只聽,潘老這樣說道:“舉牌喊價的又不是你,你怕什麼,就算錢少羽報復,那也是報復我,我一把老骨頭了,不怕這些,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活了大半輩子,以後不想活的太規矩,也想任性一把,做點前半生從來不去做的事。”
常年活在條條框框之下,被束縛久了,有時候真的會感到很累很壓抑。
按部就班的上班、工作,下班,週而復始,時間一長,似乎生活很是單調乏味。
有些人會選擇一直壓抑,當然也有人會選擇適當宣洩。
而潘老先生,這個頭頂地中海,肚子一堆肥肉的老大叔,在晚年也想活出自己。
此時,潘老先生的心境,不是雲墨所能夠理解。
沒有一定閱歷,根本體會不到這其中滋味。
“潘老,這樣真的沒事嗎?你年紀大了,更應該注意,雖然我也會很看不慣錢少羽這種人,甚至很想暴打他一頓,但畢竟這種人不好惹,萬一真把他逼急了,可就難說了!”
雲墨這個人也並不是很壞,就是在畫壇比較傲慢,在被吳良打臉後就老實多了。
潘老先生說道:“雲墨啊,你想的太多了,除非錢少羽真是小肚雞腸,不然以他錢家大少爺的身份,怎麼可能與我們斤斤計較。”
雲墨還真沒多想,錢少羽真是個斤斤計較的小肚雞腸之人。
只不過,錢少羽並不打算報復潘老和雲墨,而是要報復幕後指使的人。
然而,潘老和雲墨,根本沒有人在幕後指使他們。
他們倆,也只是因為畫院交給的任務,要求他倆儘量拿下那幅《李白行吟圖》。
而見到錢少羽執意要拿下這幅畫,潘老不甘心,才會想出這麼一個坑錢少羽一波的計策。
因此,根本不像錢少羽所想的那般陰謀論。
“呵呵!我已經猜到幕後是由誰指使了,區區畫院,不可能有這個膽子與我作對!”
錢少羽想起來,在競拍會正式開始之前,貌似看到了吳良與潘老和雲墨交流的一幕,這才令錢少羽起了疑心。
再看吳良已經坐在位子上眯眼休息,錢少羽更加肯定了內心的猜測。
“怪不得你這麼放鬆,原來你早有準備,畫院的那個老頭,以及那個年輕男子,與你早已串通勾結,不過你的計謀已經被我識破!”
還未等主持人舉起小錘子,錢少羽又將競拍價提高了一個檔次。
“一千萬!我出一千萬!誰還繼續與我競爭,儘管放馬過來!我要封頂!一千萬封頂!”
而這次,可真就是一道很大的坎了!
錢少羽一衝動,果然大顯神威,將競拍價,提到了一千萬!
這是現場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的一個高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那幅畫本身的價值。
而這時,潘老先生和雲墨,內心卻是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