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大可放心,我與師父定將災情及時上稟,不日賑災之糧即會抵達!”花羽語調果斷,似乎胸有成竹。
“那……”石闊手指竹欄:“我們這就回去凡城?”
“嗯!”花羽微微點頭,對老者繼續說道:“老人家,你且稍候幾日,我與師父這就去到凡城,定要將此間始末稟於國師知曉!”
“那國師高高在上,豈能聽信你等?”老者若有所慮,將信將疑。
“老人家不必憂心!”石闊聞言,輕撫老者臂膀:“貧道與那國師尚有幾分交情,這般前去,定能教這寧縣宵小俯首!”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者連連點頭,喜色無遮:“老朽……老朽送送二位師父!”
“老人家留步!”花羽舉手輕摁老者臂膀:“我與師父腳步輕快,老人家不必遠送!”
“二位師父好走!”望花羽石闊離去之背影,老者熱淚奪眶,閃於頰邊。
“這老道模樣,可還適應?”行出數十丈,花羽轉頭問石闊。
“但有此般模樣無妨,石闊只覺渾身有勁,腳步輕快!”石闊頓住腳步,笑道!
“我這道童模樣,可還俊俏?”花羽短望自己一身青衫道袍,笑問石闊。
“俊俏,呵呵……俊俏,著實俊俏!”石闊一臉逗相,笑而不續:“只是……我們果真要返回凡城,將此間始末稟予皇帝?”
“呵!”花羽短笑,搖身返還女兒之身:“何須如此周折……這寧縣大旱,必有妖孽作祟;待我稍作查探,再施法還它清靜便是!”
“呵呵!花羽姑娘還是女兒之身好看!”見花羽現了真身,石闊喜色淺露:“只是我這老道……攜一姑娘同行,著實引人耳目,諸多不便啊!”
“呵呵!”花羽嬌笑,衝石闊輕輕一揮:“你還是老道?”
“嘿嘿,還是我往日風采潤目!”低頭短望,石闊滿臉悅色:“對了,花羽姑娘,適才你說,離去時,定要送那老人家一份大禮,不知言下何意?”
“嗯!”花羽微微點頭,雙手一通比劃,朝那老者居所擲去一團金色光簇,那宅院頓時煥然一新,只聽得院內犬吠雞鳴,熱鬧非凡;而後花羽又雙手托出一片金光,擲向半空,少時,那金光徐徐散開,天空突然甘霖降下,撒於村落田地,只見田間作物吐新,地裡果樹開花,一片生機勃勃,綠意盎然!
花羽石闊立於遠處,隱約見那老者啟門而出,拜倒於地,像是跪謝天降甘霖,滋潤田地;而圈中橫生雞鴨,自是心海混沌,不知何來,且不說院內那幾大缸子穀米!
“啊呀!”石闊驚歎不已,仰頭眺望四周:“花羽姑娘這份大禮,只怕老人家要喜得白髮轉黑,皺顏悄去啊……只是……你我站立之處,為何不曾降下雨露?”
“呵呵!”花羽嫣然而笑:“國師大人,雨露乃天地潤物,自古不得近我真身,只因國師立於花羽身旁,沾我元氣,故而雨露避之唯恐不及,哪敢溼你衣裳!”
“所以,你我日後趕路,均不必備得雨傘?”石闊暗喜,笑望空中雨露。
“呵呵,你且後退數步試試?”花羽短笑,揮手示意石闊往後退上幾步。
“啊,這……”石闊後退數步,頃刻衣衫盡溼,連忙迎至花羽跟前:“想我石闊立身幾百載,竟不知六界尚有如此奇妙之事!”
“六界?”花羽滿面嫣然,低聲笑道:“石老頭兒,你還認為本姑娘身屬六界?”
“所以……當初姑娘言語不虛?姑娘原本身屬六界之外?”石闊半驚,濃眉微皺。
“呵!那是自然!”花羽短笑,緩緩向前:“往日大神揮斧,天地尚是一片混沌,本姑娘修於上古,那時……原無六界!”
“原來如此!”石闊連連點頭,笑道:“難怪甘雨猶避姑娘真身,不得靠近!”
“何止是這雨露……”花羽笑而無聲,補充道:“六界萬物生靈,無論各界妖術蠱毒,於我皆是無形;花羽原是神斧靈魄,真身不屬六界,自然不受六界萬物侵擾!”
“啊……”石闊眼若銅鈴,面無喜怒:“故而六界各術,均奈何不得姑娘?”
“呵呵!”花羽淺笑,輕戳石闊臂膀:“何需如此驚詫?好了,趕路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