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怡其實一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最終也沒得到答案。
一個人可以變好，也可以變壞。但是，被傷害過的人心裡的那個傷口卻是很難癒合的。
如果要問能不能原諒，周子怡覺得去問周常存更加合適吧？畢竟他才是傷害最深的那個人。
想到這裡，周子怡笑道。
“大姐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不過你可以多讀書。將來，等你有所成績，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周子成點頭，“好！”
……
因為周子怡遇事比較有主意，所以最後商定好了還是周子怡和周常存陪著周子成去縣裡參加考試。
江自如是過了童生試的，所以這次他不需要去考。
本來他也想陪著去的，周子怡卻想著周子悅在家裡總是和那個夫子接觸，有點不太好。臨走前便交代了江自如要照顧好周子悅。
江自如自然是答應了的。
之後，周子怡他們才安心的上了車子。
周子成手裡還拿著一本書，看那樣子應該是昨夜周老漢給的。晚上看不清楚，白天看起來確實是很舊的一本書。
表面都磨損的看不出來了，甚至就連連著的粗線都被磨斷了。不過，又被人細心的連起來了繼續使用。
“這筆記怎麼樣？”周子怡問道。
“真的挺不錯的！”周子成說，“有些見地和常先生的都不一樣，尤其是在民生方面。”
那肯定啊，常先生再厲害，但是終究沒有種過地，有很多經驗在書上是總結不出來的。但是周老漢就不一樣了，他種地這麼多年，平時也特別喜歡鑽研種地的訣竅。
看樣子，周老漢是真的希望周子成好了。
道路有些崎嶇，車子顛簸了一下。周子怡忙伸手將書抽出來。
“好了，路上就不要看了。明日才進場，等到了縣裡，你再慢慢看。”
周子成這才放下書，從視窗往外看了一眼。
片刻之後，他突然道。
“那是……”
周子怡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便看見了一個顫巍巍的身影站在村口的方向，一直朝著這邊看著。
周常存聞言，忙伸頭出來看。“誰？”
下一秒，他也愣住了。
一時間，車裡的氣氛有些僵硬了起來，三人誰也沒再說話。
良久，才聽見周常存嘆氣。
周子怡和周子成相互對視了一眼，周子成忙轉移話題。“爹，你那紅薯什麼時候能結果？說不得我的文章能寫的上。”
周常存現在全心都在紅薯上，一說起紅薯那簡直就是滔滔不絕。
總算是把周老漢那件事給拋在腦後了。
……
到了縣上之後，周子怡先去找了個客棧住下了。本來還想帶周子成出去逛逛的，但是那小傢伙抱怨一天沒看書了，死活不肯去。
周子怡只好作罷，各自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翌日，便正式下場了，早上週子怡起了大早，借了客棧的灶間給周子成整治了一桌子美味。
胡辣湯，小籠包，配上外面買的油條，光是看著就已經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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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掌櫃的看見周子怡端出來，還忍不住上來要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