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民的表情一變再變，最後卻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小溪，你說，你奶奶真的死了嗎？我看你白奶奶是真的認為你親奶奶沒死。”
顧小溪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死了。她應該是看錯了。”
畢竟，她之前用亡靈繪畫術是繪製過自己奶奶生前的畫像的。
所以，人應該是真的死了的。
至於白奶奶看到的，極有可能是別人，一個和自己奶奶相似的人。
不出意外的話，這事還是給白奶奶腿上插了兩把匕首的人乾的。
再推測一下，這幕後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顧澤生。
畢竟，這個世人還記得許毓秋這個名字的，除了他們，也就只有顧澤生了吧！
“小溪，你說我們要不要把你白奶奶接回家？”
顧亦民此時的心情也是極為複雜的。
他個人認為白沐瑜這人是個挺慈祥和藹的人。
但從剛剛的事來看，當年可能還發生了別的事，這才導致了自己親生母親的死。
顧小溪琢磨了一下後搖了搖頭，“還是讓她待在醫院吧！莊靈給我打電話了，說是她爸氣急攻心暈倒了。她二叔被人打傷了，她大哥的腿也是斷的，估計暫時也回不了淮城。醫院有醫生和護士，能更好的照顧白奶奶。”
“那我讓你媽過來照顧你白奶奶。你有事就先回西寧，別耽誤了工作。”
顧亦民不想因為家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影響了自己女兒。
“嗯。我去辦點事，等白奶奶休息一陣，我再回來看她。爸，你別跟白奶奶說是我送她來的醫院，也別跟她說，我回了淮城。”
顧小溪很清楚，現在她就算去病房裡問，也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
她打算還是多看看監控。
她覺得，給白沐瑜腿上扎匕首的人在知道她在醫院後，指不定是還會出現的。
“好，我不說。醫院這邊有我，你先走吧！”顧亦民輕聲道。
顧小溪點點頭，“行。那您在醫院，我先走了。”
“慢點，注意安全！”顧亦民叮囑了一句。
顧小溪輕點了下頭，很快便離開了。
不過，她並沒有立即離開淮城，而是在外面又測試了一下自己安裝的全方位隱形攝像頭，確定畫面和聲音能正常收錄，這才離開。
而這時，病房裡正在掛水的白沐瑜已經睡著了。
不過，可能是因為有心事，她睡得並不安穩，時不時會皺眉，表情痛苦。
勉強睡了一小時後，她突然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抓著守在床邊的江秀清就是哭。
“對不起……對不起……”
江秀清有點懵，但還是安撫地拍拍她的肩，給她順氣，“白姨，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可是，她的話白沐瑜並沒有聽清，而是一直在重複之前的話。
“對不起……對不起……毓秋，是我錯了，是我自私害了你，我已經受到懲罰了，你能不能放過我的孩子？你放過他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