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顧醫生,你在家嗎?”
顧小溪立即在兩個孩子身邊使用了隔音術,防止孩子被吵醒了。
拍門的人叫得急,她迅速穿了件外套下樓。
門剛開啟,外面的人便焦急地道:“顧醫生,容老太被人砍了一刀,流了好多血,我們剛把呂醫生喊起來了,她說她一個人止不了血,你能不能去幫幫忙。”
顧小溪愣了一下,立即朝醫務室跑了過去。
此時,醫務室裡面已經擠了不少人,呂之嫻臉色慘白,一臉慌亂地在給人止血,可是那血流得太急,怎麼也止不住。
“好……好像砍到動脈了……”
“血……血不止了……”
“要不送醫院吧……”
顧小溪擠進人群看了一眼,什麼也沒問,手上的銀針飛快地紮了十幾針。
眾人還在愣神時,就有人驚訝地發現,血止住了。
就是呂之嫻都給看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顧小溪一邊問,一邊給傷者把脈。
這容老太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住在教職工宿舍三樓,很難纏,又喜歡佔小便宜的那個老太太。
“是容老太罵對門章老師的愛人是生不出兒子的掃把星,是絕戶,以前章老師愛人都是忍著的,今天不知道怎麼的,就打起來了,還砍了容老太一刀。”有人快速解釋,但具體原因不知。
畢竟這會兒大家基本都在自己家裡,也是聽到叫喊聲才趕去的。
“會……會死嗎?”有人問道。
“不會,沒傷到動脈。”顧小溪一邊回答,一邊給容老太做縫合。
容老太的傷在鎖骨下面,傷得挺深,但慶幸是沒傷到動脈。
而容老太本人在自己流了一地血後,早就嚇暈了。
顧小溪給人做好了清創縫合,這才弄醒了容老太。
這老太太臉色很差,但一醒來嘴很兇。
“章丘他媳婦這是要砍死我啊!你們快給我報公安,把她抓起來。我要讓她也不得好死……”
顧小溪拿著銀針狠狠給她紮了一針,讓她閉上了嘴。
容老太這才注意到顧小溪,眼睛一瞪,似乎要吃了她。
顧小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的命可是我救的,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扎爆了。”
容老太的氣焰突然就弱了下去,但心裡把顧小溪罵了個半死。
旁邊聽著的人全都愣住了,似乎沒想到顧小溪會這麼說話。
呂之嫻反應過來後,突然大聲道:“顧醫生,你怎麼能恐嚇病人呢?作為一個醫生,我們應當……”
“好了,你也閉上嘴吧!作為一個醫生,不能連基本的止血都做不到。這老太太本就失血過多,再不恐嚇一下,讓她閉上嘴,她能把自己折騰死。病人就該安靜地靜養。什麼叫靜養懂吧?該閉嘴時就該閉嘴。”顧小溪打斷了呂之嫻的話,又給毫無反抗能力的容老太紮了兩針。
就在這時,聽到訊息的康主任和軍校領導匆匆跑了過來。
“顧醫生,這情況怎麼樣了?”
顧小溪站起身道:“沒什麼大問題,休養兩三天就好了。”
呂之嫻聽到這卻瞪大了眼睛,“她傷得這麼重,差點就傷到大動脈了,你居然說她休養兩三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