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聽到這話，眼神驟然變冷，“你還去申城把她的屍體盜走了？”
據陸建森瞭解，當時火災後，那四具無人認領的屍體是走政府渠道火化了，葬在了一處荒地。
因為年代久了，又沒有墓地，也沒有人說得清骨灰葬在了哪裡。
現在這個謝老太太卻告訴她，她知道許毓秋的屍體埋在了哪裡？
謝老太太身體瑟瑟發抖，看向顧小溪的眼神像是在看魔鬼。
可面對顧小溪的問話，她還是顫顫巍巍說道：“屍體不是我盜走的，是……是顧澤生，是他帶走了屍體，將屍體埋在了京都的麗景山。你只要去麗景山就能看到。我真的是被逼的。許毓秋的死是顧澤生自己一手造成的，真的跟我沒有關係。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顧小溪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現在把自己說得那麼無辜，是因為覺得你家那位謝老爺子失蹤了，無法跟他佐證嗎？你難道當初沒有給謝珠毒藥，想我母親流產，想我不能出生？”
謝老太太臉色大變，慌忙搖頭，“不，不，你出不出生跟我可沒有關係。不，也不是，我是巴不得你出生。我可是最想你平安出生的人。”
見顧小溪表情依舊很冷，她強撐著想要坐起來，再次焦急申明。
“真的，我沒有說謊。我真的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平安出生。我也巴不得你才是閻天算要找的那個人。因為只要你平安，只要你出生，他們就不會打我女兒的主意。我真的沒有騙你……”
顧小溪微微眯了下眼睛，“你想讓我相信你，那就從謝敬救了顧澤生之後的事跟我說一下。把我爸和姑姑養大的那位顧平生呀，我叫了二十年的爺爺，他前兩天死了。死之前，把什麼都跟我說了。如果你說的跟他說的相差甚遠，那我就要考慮考慮你話裡的真實性了。”
謝老太太對顧老頭的死一開始是有些意外的，但很快她就忍不住笑了。
“果然是死了嗎？真是死得好啊！”
顧小溪皺了皺眉，“你是不是也想步他的後塵？”
謝老太太的身體抖了一下，而後低聲說道：“你不能因為他死了，就認為他說的都是真相。他死之前跟你是怎麼說的？”
顧小溪卻不回答她，“你只說你知道的真相就行。我自己會判斷你和他誰說的是真相。你就從你初遇顧澤生開始說吧！”
顧小溪給她起了個頭，防止她東扯西扯。
謝老太太聽到這句話，不由地陷入了回憶。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顧澤生是謝敬在一次出搶搶任務時，從河裡救的，可能是因為在河裡被浮木之類的東西撞到了頭，他說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裡了，謝敬便安頓了他……我第一次見顧澤生，是謝敬讓他給我們家裡送煤球。”
“謝敬是軍人，經常不在家，也不溫柔體貼，我們夫妻感情不好。但顧澤生人長得好，也很勤快，對我也很溫柔體貼……因為接觸得多了，我們兩情相悅，便在一起了。”
顧小溪聽到這卻是皺了皺眉，“你說你們兩情相悅？難道不是你因為許毓秋的原因才認識了顧澤生，然後你看上了顧澤生，灌醉了他，勾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