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乾點活,他不自在。
不自在,就得沒話找話說。
可她也沒那麼多話和他說。
“好。”陸建霖覺得剝花生是小事,應聲得很快。
兩人吃了午飯,陸建霖果然聽話地剝花生了。
顧小溪看著屋外越下越大,不見消停的大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這麼大的雪,陸建森是要出什麼任務呢?
可是不能問,她就只好繼續織毛衣打發時間了。
陸建霖剝好花生,沉默了很久才小聲地說道:“大嫂,我二哥讓我跟你道個歉。他昨天晚上已經坐火車回京都了。”
顧小溪織毛衣的動作微頓,若有所思地問道:“就他一個人回去的嗎?”
陸建霖嘆了一口氣,“是的。我二哥一開始也是打算調來青北軍區的,但我爸沒同意,青北軍區這邊也不接收。畢文月的調職申請也駁回了,但她沒和我二哥一起走。”
顧小溪微微皺了下眉,畢文月不走,那豈不是像個定時炸彈一樣?
“畢文月媽媽不是來帶她回去的嗎?”
陸建霖點點頭,“是來帶她回去的,但她不願意回京都。”
顧小溪都有些無語了,“她那個朋友何琳呢?也和她一起留在青北了嗎?”
“沒有,何琳在你和我大哥回青北前就已經回京都了。”
“這樣呀!”顧小溪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那兩個女人一起來的,還會一起回去呢!
“大嫂,上午領導不在,我現在去醫務室報到,你要是有事可以去醫務室找我。”
顧小溪點點頭,“好的。外面雪大,你打個傘吧!”
說著,她找了把傘給他。
想了想,她又拿了個籃子,把剩下的包子和烤雞都裝給了他,還額外放了兩瓶雞肉辣醬。
陸建霖見她把所有包子和烤雞都給了自己,剛要拒絕,顧小溪卻先開了口。
“我晚上煮魚吃。醫務室好像要值晚班的,萬一你晚上要加班什麼的,或者雪太大不方便過來,就熱熱吃。”
陸建霖見她這樣說,也就沒有拒絕。
走的時候,他忍不住叮囑了一句,“那我走了,我大哥不在家,你把門關關好。”
“知道了!”顧小溪點了點頭。
等陸建霖離開,她又在麵包窖烤了一隻雞,然後靜靜地坐在旁邊織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