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踏上回家之路,原先五人同行,有說有笑,嘻嘻哈哈,現在只剩下他兩個,相比之下,大感悽清。
田攸一直不說話,李搏也心裡堵得慌,不知道該怎樣安慰這個小女孩。
大概走了兩小時,前面小溪攔路,溪邊一排柳樹綿延出去,一直連通到東邊森林。
“攸兒,這是玉柳河啊,咱們快到家了。”
“嗯,還有二三十里吧。”
兩人來到岸邊,手掬著大口喝水洗臉。
玉柳河流經麟見城北郊這段清而且淺,只有五六米寬,一米多深,能看見底下又圓又白的石頭。
田攸望著河中倒影,說道:“哥,我想洗洗衣服,上面都是血,髒兮兮地。”
“對,不能這樣見母親。我也要洗。”
李搏把外衣褲子脫下來,扔進水中浸泡,從岸邊找了根木棒敲打著,清澈的溪水瞬間被血漬染紅,但又很快稀釋沖刷乾淨。
想起不久前和日蘊秀同行時候的事,嘴角不覺露出微笑,對那賊丫頭又想念起來。秀兒,你在哪裡呢?
忽然感覺到田攸目光,轉頭只見她洗完衫裙正盯著自己,神色忸怩,一動不動。“怎麼了攸兒?要我幫你洗嗎?”
“不。”田攸遲疑著,“哥,你轉過身去,好不好?”
“為什麼?哦。”李搏恍然而笑,“我是你哥,還害羞?別忘了小時候連光屁股都看過了。”
“哥!”田攸臉紅埋怨,推著他一直走到四五米外一株柳樹後面。“等我一會兒。”
李搏背靠大樹,陽光直射下來,炫目眼暈。聽著田攸在那邊窸窸窣窣脫衣服。“好了沒有?”
“沒有!”田攸大喊。
“你不會要全洗完了才讓我出來吧?我的也要洗呢。”
“哥你別動啊,你的我來洗。”
李搏聽到水花濺起的聲音,田攸喊道:“把內衣內褲都脫下來扔給我。”
“什麼?”李搏探頭出去,見她全身沒入河中,只露出小腦袋和雪白的脖子,“這個,我的就算了吧。”
“不行!”田攸大聲吆喝,“昨天戰鬥時沾染了不少腥氣邪氣,還有毒氣,穿著對身體不好。快都給我,快點呀!”
“好吧。”李搏上下脫個精光,索性把鞋子襪子也扔到水裡,故意往田攸附近扔,濺得她滿頭水珠。
“別鬧啊!”田攸泅著水一件件收攏起來,慢慢揉搓。
這下輪到李搏尷尬,人一旦沒了衣服遮體,就好像少了一層心理防禦,氣勢立馬落下去,“好妹妹,我也想順便下去洗洗澡,行不行?”
“不行!等我完事再來。”
“額。”李搏不敢稍動,只好閉目練功,排毒養顏。
約摸半小時後,田攸喊了他一聲,內衣內褲扔過來,“今天日頭好,裡面幹得快,你先穿上。”
李搏收功睜眼,大螞蚱的魔毒又排出去一些,只是病來如山倒,依然還有大批綠色物質重重疊疊盤踞在氣脈血肉之中。
他剛穿好內衣褲踏出樹蔭,立時呆住,震驚。
一個充滿極致誘惑的少女就站在幾步之外,彎腰在岸邊大青石上曬衣服。下身穿著緊俏短褲,腰腹部纏了一大圈白色布帶,晶瑩水珠順著溼漉漉的秀髮流淌滴落,經過毫無遮掩粉白如玉的秀頸香肩,滲入布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