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依照舊法烤魚吃,一人一條,肉鮮味美,舒服滋潤。吃完後特意轉到上游喝水,湖水甘甜,把嘴裡的腥氣沖刷乾淨。
李搏盯著日蘊秀的臉龐細細端詳,她剛洗了澡,整個人精神一圈,但還是隱約有綠色紋理顯現,證明確有細微蠱毒存留。
日蘊秀拍他一下,“幹嘛這樣盯著我看!”
“秀兒,蠱毒還沒清除乾淨。來,坐好。”李搏再次為她驅蠱,她臉上脖子上已經沒有綠汁滲出,但若特意去嗅,還能感覺出怪味,順著毛細小孔散發出來。
大約半小時後,氣味變淡,終於完全消失。
“這次應該可以了。”李搏呼了口氣,忽然發現她頸部肌膚浮現出一個個黃豆般大小的光點,晶瑩亮白。等他收功真氣消散的時候,光點也跟著隱去。“咦?這是什麼?以前怎麼沒注意。”
“怎麼了?”日蘊秀轉頭問道。
“別動。”李搏按住她肩頭再次運功,光點立時再顯,隨著真氣增強而變亮。湊近扒開她衣服後領,“似乎是些小字。”
日蘊秀肌肉驟然緊繃,“哎呀!你幹什麼?癢!”
“說了別動!”文字豎排,李搏用手指頭點著,從右上角一個個辨認讀出來,“天地之間,氣象萬千,盜用無盡……”
“等等!這是寫在我背上的字?”日蘊秀驚呼轉身。
李搏點頭,“你熟悉?”
“當然!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爹爹的《納元降魔功》嗎?這就是開頭!你再讀。”
“盜用無盡,唯有真元。山河在我手,萬物輪迴轉。陰陽雙路納時空,宇宙一息通光暗……”後面被她衣服蓋住,李搏信手扯開後領,露出一段潔白如玉的脊背,下面全是熒光文字。
正要再看,日蘊秀忽然嘻嘻笑著抖起衣服,“先別往下。”
“秀兒,這就是你之前教我的功法?”
“我教你的都是些零碎東西,這才是我爹爹真正的神功。”日蘊秀兩手支頤,思索起來,“可是,怎麼會出現在我背上呢?這功法爹爹自創,天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田數哥哥!一定是三年前爹爹臨終時凝結真氣,印在了我背上。”
李搏讚道:“你爹爹真了不起!居然能把真氣凝成文字。”
“那當然!”日蘊秀滿臉自豪,“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爹爹這套功法註定要被你學會。嗯,這樣,等我先看一遍,確認無誤後,就全部傳給你。”
“好。誒!你怎麼看?在你背後呢。她也能控制視線轉彎嗎?”
日蘊秀搖頭嘟嘴,“反正不想讓你看我脊樑,感覺怪怪的。”
“哈!”李搏想說:你的脊樑算什麼?裸體我都看過了。話到嘴邊硬是忍住。
日蘊秀趴到草地上,兩腳不住踢著地面,想了會又仰面躺下,琢磨半天才道:“也不是不行。”
“什麼?”
“我是說不是不能讓你看我脊樑上的字,只是你得先拜師。”
“拜師?拜你?別搞笑了,你還沒我大呢!”
“笨蛋田老鼠!不是拜我,是拜我爹爹。他雖然已經……你只要學會他的絕世神功,就能天下無敵稱霸神瞻,磕幾頭總不算過分吧?”
“嗯……”李搏想了會,道:“既然是你爹爹,那也是我的叔輩,好吧。”於是面朝湖水跪下,鄭重說道:“日行天前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