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聽潮不再是那身家中常穿的連衣長裙,而是換上了慕雲觀的女弟子練功服,顏色為雨後新綠,胸前一朵白雲。雲鬟高髻也已開啟,梳了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子。也許是練功的緣故,使她看起來更加飄逸靈秀,清麗可人。
李搏帶她進入天槍崖山坳,道:“潮妹,閉上眼睛。”
雨聽潮順從聽話,“哦。”
李搏拉她來到崖下,“可以睜開了。”
雨聽潮抬頭仰望,驚呼道:“這是什麼地方?竟有這樣斜著的山!”
李搏大笑,“這不是山,是一把武器。”
“武器?誰會用這麼大的武器?”
“當然是神仙了,我就住上面。厲害吧,嘿嘿!”
“厲害哦!可相公你怎麼上去呢?這麼高。”
“想不想知道?”李搏輕輕摟住她的腰。她只略微臉紅抖了下,卻並不反抗。“潮妹,我帶你上去。”
“上去?”
“嗯,別怕哦。”李搏運氣,腳下生風,凌空飛起。如此貼近年輕異性的身體,呼吸互動,香澤微聞,讓他心神俱醉,貪婪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柔。
雨聽潮嚇得閉眼把頭深深埋進他懷中,腳踏實地後,才鬆口氣道:“相公,你怎麼變這麼厲害了?”
李搏大為得意,“這算什麼!來!”帶著她參觀小木屋,取出儲藏的水果遞給她。
慕雲觀弟子們平時都是自己種糧食吃,一個月的粗茶淡飯對於雨聽潮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可是艱苦磨鍊,此時見了水果立感親切,大嚼起來。
她素來端莊矜持,李搏頭一回見她這個樣子,不禁看呆了。
雨聽潮察覺到他目光,趕忙收斂,用手背抹著嘴嚥下去,不好意思的低頭道:“相公見笑了。”
李搏詫異道:“潮妹,你是不是很久沒吃過了?”
雨聽潮點頭道:“師父管得嚴,說嘴饞會影響心性從而耽誤練功,我只跟著大家偷偷吃過一次。”
李搏哼道:“這兇女人最壞!我住的這附近有很多果樹,過會再幫你摘點,帶回去讓宋師姐她們也嚐嚐。”
吃了一會,兩人到外面看風景,雨聽潮見了那叢月兒憐驚奇不已,蹲下細看。
李搏道:“師父說這花來自天上,所以只在天槍崖生長,到了晚上才好看呢!”
兩人坐在石桌上愜意談心,李搏說了遇見老婆婆日蘊秀的事,雨聽潮聽得津津有味,也敘述自己來後的練功經歷。
到了下午三四點鐘,天色轉陰,似乎要下雨,雨聽潮現出愁容,道:“家裡大伯大娘不知道怎麼樣了?上次說要打仗的。”
李搏嘆道:“可咱倆無能為力啊,別多想了,我送你回去。”
雨聽潮順從點頭,看到他衣服破了,道:“相公,你應該還有別的吧?這一件我要拿回去補補。”說著拉李搏起來,脫下他外袍,放在石桌上仔細疊好。
李搏看著她擺弄,溫馨感動。
雨聽潮抬頭道:“相公,走嗎?”
“哦。”李搏回過神來,起身回屋拿了來時帶的布包,帶雨聽潮飛下天槍崖。
兩人順路摘了不少酸棗桃子,來到翠竹林時,又看到逸坎領著一夥人在樹下打坐練功,這次人更多,把北邊的路也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