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個總的評價是,完全是腐儒思維!
具體來講,這個思路有這樣幾個問題,第一個是它不能保證將那些真正有才能的人選擇到經營崗位。
由於國有資產公司的老闆有控制權,但是沒有剩餘索取權,不是真正的風險承擔者,這時他手中的控制權就成了‘廉價投票權’。
所謂廉價投票權是指對投票的後果不承擔責任的投票權。
有投票權的國有資產經營公司的經理人員並不承擔投票的後果,這樣的話,他如果看你不順眼,就是你有本事也要把你拿下來。
第二個問題,它不能真正解決國有資產的增值保值。是因為作為股東,國家拿的是一種剩餘索取權,而剩下沒剩下,剩多剩少是企業自己說的,國家難以有效監督,企業會隱瞞剩餘的多少。
對國有資產經營公司來說,首先它掌握的資訊本來就少,其次它又沒有積極性去獲得這些資訊。
這就可能導致一個後果,就象我們現在一樣,企業的盈利可能實際是很高的,但報告的卻是虧損。
有人說我們的國有企業是1/3明虧,1/3暗虧,1/3微利。
我覺得可能要倒過來,很多報虧損或微虧的企業實際上是盈利的,它不過是隱瞞了真實盈利。
在這個博弈中,國家是鬥不過企業的,所以國家作為剩餘索取者,卻沒辦法去獲得這一剩餘,也就沒法保證國有資產增值。
正如我們燕京大學的校辦企業,誰也不知道它到底是虧還是賺,因為它在股東的根子上面出了問題。”
章唯贏最後一句話讓吳楚之聽的眉頭一蹙,這話貌似是在強行的往燕大系正在籌劃的改制上面靠。
對此,他並不意外。
燕大系的資產重組和混改,這不是秘密。
而明眼人也能一眼看得出來,吳楚之做為蕭亞軍這位燕大系明面上掌門人的未來東床快婿,自然會進場分一杯羹的。
講臺下的同學們卻不清楚這番話的涵義,果然有人上鉤,舉手問道,
“章教授,可我們燕大的校辦企業,最後的股東是國家啊,您是說咱們國家出了問題?”
這問題問的太過大膽,底下的同學們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章唯贏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的望了一眼吳楚之,繼續說了起來,“不是國家出了問題,而是政企不分。
我的意思是國家作為股東,也不能解決政企不分的問題。
普遍認為,政企不分的核心是政資不分,只要能把政資分開,國有資產管理委員會代表‘資’、政務院代表‘政’,這樣政企也就分開了。
這種想法很書生氣。
任何一個所有者,要承擔風險,就必然要進行監督。
政企不分的實質在於,有一個所有者不是從一個理性的角度,或者說從一個真正的承擔風險的資產所有者角度去進行監督和干預。
國家作為一個股東,自然要進行干涉,但問題是干涉的界限在哪裡?
流行的理論有一個誤導,好象股東、董事會、經理之間有一個很清楚的權利劃分,什麼事該什麼人決定,很明確。
事實上並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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