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一個個元培班的人倒下時,一種悲憤悲壯的情緒縈繞在元培學子的身上。
感情脆弱一點的女生眼睛裡都包起了淚花,慕瑤靠在蕭玥珈身上,止不住的抽泣著。
趙豐年也堅持不住了,兩眼視野已經開始了模糊,身體完全沒有了知覺,大腦裡面嗡嗡作響。
他不知道身後還有多少人,吳楚之站在這一列的第一個,他是第二個。
太累了,他只想現在立刻閉著眼睛睡過去。
在耳朵裡所有聲音消失的剎那,他知道他只能陪到這裡了。
看著在隊伍最前面依然筆直站立的吳楚之,趙豐年想笑,卻一陣睡意瘋狂的向他湧來。
扛不住了!
交給你了!老大!
“元培!加油!”中二的發出一聲怒吼後,趙豐年倒了下去,砸起了一片塵土。
場邊的醫務兵們扛著擔架立刻上前,把趙豐年抬到陰涼通風處進行救治。
一般站軍姿暈倒,實際上都是中暑。
醫務兵也只需要按照中暑來處置。
解開衣服,擦拭汗水,掐人中,灌生理鹽水……
趙豐年的一聲大吼,引起了團長的注意。
他這才發現,還剩四五十來號人的隊伍裡面,他一直忽視了站在主席臺最前面的元培班。
元培班的佇列還剩兩人,這讓團長驚詫了。
不是說這個班都是各省的前三名組成的嗎?
什麼時候學霸也有這麼好的身體了?
站在隊伍最前面那個大高個的站姿,扯住了他的眼球。
姿勢自然、標準,眼神凌厲,不經過幾年操練,沒這樣的氣勢。
這小子當過兵?
團長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招了招手叫來李德彪。
他朝著吳楚之呶了呶嘴,“彪哥,這小子什麼來路?”
在部隊裡高階士官比團級幹部還要稀少,他叫一聲哥是沒問題的。
李德彪笑了笑,“據他說,他舅舅是個軍人,守過貓耳洞。從小被操練著。我估摸著單就軍姿一項,和兩年兵差不多。”
團長眼神凝了凝,隨即也笑了起來,看來這個名額元培班拿定了。
“是個當兵的好料,可惜了。問過他們輔導員了,家境很好。”李德彪搖著頭喟嘆著。
團長愣了愣,“這是燕大,你也是真敢想的。”
……
有著體操全能皇后之稱的璇美人,還在苦苦支撐著。
腳踝傳來的不適感提醒著她,已經過量了。
21歲的她還很年輕,21歲的她不再年輕。
畢竟這雙為國征戰多年的雙腳,曾經8根韌帶全部斷裂過。
璇美人一直咬牙堅持著,她不想輸。
相對於場邊的同學們,她更明白什麼是集體榮譽。
帶著奧運冠軍光環走進燕大的她,面對小著幾歲的同學們,其實有點格格不入。
沒有發生排擠,大家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但就是無形之中有點疏離感,畢竟自己不是考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