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晴,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雲陸氏也回過神來,強忍了對桓王俊美容顏的貪戀。
她清了清嗓子,“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單獨約見男子?豈不是敗壞門風?!”
桓王接話道:“昨天在博古齋,我和陸姑娘都看上了一副古畫,結果她先買下了。”
他說得不疾不徐,娓娓道來。
“我實在是太喜歡那幅畫了,回去以後,怎麼都放不下。”
“所以,就約了陸姑娘出來,想出雙倍的銀子,希望她夠割愛相讓。”
“哪又如何?”
雲陸氏撇嘴道:“就算你想要找若晴讓古畫,也可以叫丫頭來問,單獨約她出去就是不對!而若晴單獨出門見你,更是大錯特錯!”
陸箏兒叫囂道:“就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打著幌子,然後私下幽會?!”
陸若晴輕聲譏笑,“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什麼意思?”陸箏兒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是在罵她。
氣得跳腳道:“你是說我想法不單純,所以才把你們想得齷齪了?”
陸若晴明眸善睞,眨眼道:“對啊,妹妹真是聰明。”
陸箏兒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撲!”桓王則忍不住笑了。
他目光閃爍地看向陸若晴,饒有興趣。
“陸姑娘,原來你的嘴角如此伶俐,罵了人,都不帶一個髒字的。”
陸若晴回以笑容,“過獎了。”
他們兩個男才女貌,十分登對,看起來仿似當著眾人在調笑。
而且桓王看向陸若晴的眼神,明顯帶著幾分柔情。
這叫陸箏兒又羨又嫉又恨,恨不得上前抓住桓王問一問,為什麼不看她?
為什麼不對她也這般溫柔?
嫉妒之下,話不過腦子就脫口而出,“真是姦夫淫婦!無恥之徒!”
“箏兒!”雲太君皺了皺眉,覺得這話說得太難聽,想要制止,“別說這種……”
結果話沒說完,就見兩名侍衛打扮的人衝了出來。
朝著陸箏兒呵斥道:“大膽!竟敢冒犯桓王殿下!”直接上前,將她給押了起來。
桓王也變了臉色,冷聲道:“本王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如此言語羞辱!”
陸若晴拉著顧氏一跪,“桓王殿下息怒。”
院子裡眾人都驚呆了。
桓王?桓王殿下!
陸箏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他……,他是桓王殿下?”
驚喜和驚恐同時交織,驚喜見到了桓王殿下,驚恐方才的冒犯,險些眩暈過去。
雲陸氏也是一臉震驚,連聲道:“若晴!若晴,你說清楚!”
陸若晴故作天真的抬起頭,“姑姑,桓王殿下都生氣了,你怎麼還不跪下?還要我說清楚什麼啊?”
她語氣頓了頓,“怎麼?難道你覺得,在京城裡還有敢假冒桓王殿下?”
這當然不可能。
冒充皇子,死罪難逃!
而且眼前的年輕公子,不僅俊美非凡、儀表堂堂,更明顯的是那種天生的矜貴之氣,舉手投足間的高貴,絕不是能模仿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