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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書院,乃是當朝第一書院。
凡是京城的讀書子弟,都以能去松山書院為榮,便是不愛讀書的,也要去攀附一下關係。
能在松山學院讀書的,幾乎都是豪門望族的權貴子弟,一般人很難進入。
陸慕白,也是松山學院子弟中的一員。
他的相貌清雅出塵,才學又好,在書院裡頗受幾分他人歡迎。
與他同桌作伴的是至交好友年熙,年熙長得劍眉大眼、身量頎長,配上一身錦緞長袍,也是一枚翩翩佳公子了。
只可惜,年熙在讀書上頭實在是沒有興趣。
不僅沒有興趣,甚至……,讀書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痛苦。
“哎……”年熙哀怨的長嘆一聲,叫道:“煎熬啊,煎熬啊!每天這麼蚊子哼哼唧唧似的唸書,真是難受死了。”
陸慕白不由打趣,“難受你還來?”
“你以為我願意啊?”年熙氣哼哼道:“我爹非要我來,說讓認識一下京城裡的年輕子弟,不然就要打斷我的腿。”
陸慕白微笑道:“你就是坐不住,整天都想著騎馬、射箭,舞刀弄槍的。”
說起這些,年熙頓時來了無窮的精神。
他翻身從連廊上跳下,繞到陸慕白的旁邊。
年熙眨眼道:“陸大哥,咱們下午偷偷的溜出去,到獵場那邊騎馬如何?我新近得了幾匹好馬,也送你一匹。”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呃……,除了黑色的那匹烏雲追,其他的你隨便挑。”
陸慕白擺了擺手,“別胡鬧了,還是等逢十休息的日子再下山,免得夫子知道了。”
“啊……!”年熙一聲慘叫。
他抱著腦袋叫喚道:“陸大哥,你就心疼心疼我吧。整天這麼在書院裡坐著,一天四個時辰,我的屁股都要起繭子了。”
一名小廝進來回話,“公子,府裡送了一封信過來。”
“家裡來信了?”陸慕白眼裡閃過擔心。
莫非,是孃的病又加重了?
他當即接了信,飛快抽出信紙看了起來。
片刻後,陸慕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桓王殿下的宴席,若晴要出門赴宴,讓我請一天假回去作陪。”
“若晴要出門?!”年熙眼睛瞪得又大又圓,亮得好像驕陽。
“把口水擦一擦。”陸慕白道。
“哎?沒有啊。”年熙摸了摸嘴角,發覺上當,方才明白是被嘲笑了。
他也笑了笑,沒當一回事兒,“反正是桓王殿下的宴席啊,肯定熱鬧非凡,我也要去。”
陸慕白問道:“你去做什麼?”
“哎!就你有妹妹啊。”年熙假裝不樂意了。
他嚷嚷道:“這麼大的宴席,阿楹肯定也會出門的,我得回去陪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