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骨蒙就這樣落荒而逃,我的心裡卻悶悶的高興不起來,但是卻一直想不起來到底是為什麼,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我才驀然反過來。
就這樣將他骨蒙那個老東西放走了,那陳靜魂魄的下落還沒有打聽到,該怎麼辦。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王濛,但是王濛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態度:“那個;老禿驢,狡兔三窟,知道打不過我還來招惹,無非就是想要探探我的實力,即使我殺了他,他也有萬種辦法將自家復活,你要問他陳靜的下落,你要是他,你會說嗎?”
聽了王濛的話後,我才幡然醒悟,的確是這樣,骨蒙和我苦大仇深,又怎會任由王濛將他給殺了,他今天敢來,肯定是做好了完全準備的,沒到威脅性命那一刻,他又怎會將陳靜魂魄的下落給說出來呢?
“那我們今天不是白來了?根本沒探查到陳靜的下落。”我垂頭喪氣的說道,想到陳父陳母那低落的態度,我的心裡也沒來由的有一絲心酸。
“也不一定,你剛剛不是說陳靜身上的茉莉花味道濃厚嗎,我也確實是聞到了,雖然她的魂魄現在不在這裡,但是至少能夠證明,她曾經來過這裡,或者是被擄來了這裡。“
王濛將手中的摺扇輕輕的收起來,一邊拍了拍我的腦袋,叫我不要喪氣,總會撥開雲霧見青天的。
按理說,往日經過王濛這樣一番安撫之後,我都會重新拾起信心,但是今天,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即使有王濛的安慰,我的心裡也還是有點懵的。
或許,陳靜的魂魄早就不知道被骨蒙那個傢伙給煉化了還是怎麼著,雖然找到了殺死她的兇手,但是面對狡兔三窟的骨蒙,我甚至什麼都做不了。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陡然生起了一抹深深的無力感,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接一樁,已經讓我心力交瘁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到幾時。
“我知道你的擔憂,盡力就好。“王濛看著我一直低垂著頭,估計看出了我的心事,輕輕的將我摟在了懷裡,安慰道。
“但願吧。“我嘆了一口氣,此時法陣上空的烏雲愈發濃重,我的心情也沒來由的一陣憋悶。
由於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看看錶已經一點多快到兩點了,想著明天還有課,我們便沒再逗留下了宿舍樓回到了我的宿舍。
第二天是週一,早上沒課,所以我難得得睡到了十一點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正當我洗漱完畢看看時間還早出了校門準備吃飯的時候,還沒走到飯店,便接到了陳母的電話。
電話裡,陳母的語氣悲愴,似乎快要哭昏過去,在她斷斷續續的講述中我才大概聽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昨日我走後沒找出陳靜死亡的真正原因。
陳靜一家人經過商量,還是打算請來法醫查驗屍體,但是法醫來查出的結果卻是死於心梗,令人奇特的是,陳靜雖然平時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是每年都有體檢,身體並沒有什麼毛病。
這個心梗的結果顯然不能讓陳靜一家人接受,但是事已至此也沒辦法,再次經過商量之後,一家人決定還是要讓陳靜入土為安,於是打電話叫來殯儀館的人準備將陳靜遺體火化。
令人奇特的事情就在這裡,今早上一家人決定去殯儀館親自火化陳靜的屍體時,卻發現,陳靜的屍體竟然不翼而飛了。
一家人哭暈在了殯儀館門口,要求掉監控錄影的時候,卻發現,昨晚值守的殯儀館人員竟然在陳靜屍體被偷的時候集體昏睡了。
雖然這個事情不能讓人接受,但是陳靜一家人已然沒有辦法,只得打來電話給我求助。
掛掉電話後,我的腦袋裡還在嗡嗡作響,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雖然不知道陳靜的屍體被盜取做了什麼,但是我懷疑,這一切事情和骨蒙脫不了關係。
但是轉念一想,昨晚我們在打鬥,他也沒時間去偷盜屍體啊,想到這裡,我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來昨晚骨蒙說過的一句話:“我的門徒眾多。“
看來,這件事情不一定是骨蒙做的,但是卻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因為很有可能是他的手下做的。
想到這裡,我立馬轉身進入了學校外面的一處樹叢中,唸了喚鬼術,但是王濛並沒有立馬現身。
溜達出草叢之後,我按照陳母給的殯儀館地址打車來到了殯儀館,就在我剛剛到達殯儀館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佇立在殯儀館大門口的王濛。
我付了車費之後,轉身下了車,悄悄踱步來到王濛面前,當我離他大概一米遠的時候,我正打算大叫一聲嚇他,但是還未等我出出聲,王濛就笑意盈盈的轉了過來。
“怎麼,想嚇壞為夫?”還未等我說話,王濛便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我的頭,打趣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