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洗漱完,穿戴整齊之後,我便去旁邊房間叫我昨晚那幾個喝醉酒睡得一塌糊塗的舍友。
剛一推開門,迎接我的便是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我搖了搖頭,將他們一一搖醒。
她們一個二個從夢鄉中醒來,睡眼惺忪,甚至還流著口水:“姜歆,我昨晚都幹了些什麼,臉都丟完了。”
“你還記得自己幹了些什麼,還知道丟臉啊?”我沒好氣的白了她們一眼。
很快,我就催促她們起身退房出了賓館,在一家米粉店隨便叫了幾碗米粉吃過後,她們有的要回家,有的要和男朋友約會,我們便一一告別。
隨手在路邊打了車,很快,我就來到了陳靜的家中。
剛一敲門,陳靜的母親就來開門了,她的臉色十分憔悴,還有濃重的黑眼圈,看起來像是一夜沒睡。
“阿姨,陳靜昨晚情況怎麼樣?”我一邊換拖鞋,一邊問陳靜的情況。
“昨晚難得的沒鬧,也沒有不見人,只是今早上四五點多就開始折騰,現在才剛剛睡過去。”陳靜的母親扶額開口。
“小歆你是不是還沒有吃早飯?我給你下一碗雞蛋麵吧。“
我剛換完鞋,阿姨就準備去廚房做飯,我忙不迭地解釋自己吃過飯了,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飽的不得了,惹得叔叔和阿姨一陣笑,這才進入了陳靜的房間。
看來我猜的沒錯,陳靜的瘋癲,和晚上突然消失出現在宿舍樓頂,這一系列異常現象,都和她脖子後面那根銀針有關了,銀針一取之後,她就不再作怪了。
但是以往幾天,她脖子上明明沒有銀針,為什麼也會發生異常呢。
本來以為找到了線索,但是當我細細一想,又發現了說不通的地方,暫時想不明白了,只得搖搖頭先檢視陳靜的情況。
此時陳靜仍舊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看起來畫面極其安靜,但是她的臉色卻十分蒼白,看起來似乎像是生病了一樣。
果不其然,很快,陳靜就開始發抖,嘴裡還含糊不清的喊著冷。
我見狀,急忙將被子給她緊緊的蓋好,但是誰知道,很快,她又開始喊熱,不光如此,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還開始蹬被子。
這忽冷忽熱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到這個情形,我急忙將叔叔阿姨叫了進來。
“陳靜以往也會這樣忽冷忽熱的嗎?”
聽了我的話,陳靜的母親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啊,會不會是昨晚上感冒了?哎都怪我沒看好她,她從小睡覺就喜歡踢被子,估計昨晚又踢被子了把自己都弄感冒了。“
我卻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如果僅僅只是感冒這麼簡單的話,那麼也只會極冷或者極熱,又怎麼會忽冷忽熱呢。
腦海裡盤算了一陣之後,我便有了主意,將叔叔阿姨叫出去,關上門,我先是對著陳靜唸了好幾遍清心咒,見到陳靜終於有一點平靜下來了。
緊接著,我又拿出純陽之人鮮血畫的符燒成灰,和著水給陳靜堪堪灌了半碗下肚,折騰了好一陣子,陳靜的臉色終於恢復了紅潤,卻不是極熱的紅,變得正常了。
因為陳靜的異樣和法陣有關,所以我大膽的用純陽之人鮮血符咒化成符水給她服下,沒想到,還真有用。
看著眼前平靜下來的陳靜,我的心裡卻五味雜陳,現在關於法陣更多的線索也沒有了,陳靜嘴裡的神秘黑衣人從我來之後也一次都沒有現身過。
法陣那邊也好久沒去檢視,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異樣發生,事情太多了而且沒有頭緒,就像一團亂麻一般積壓在我的心頭,弄得我喘不過氣。
“姜歆。“正在沉思中,陳靜的聲音卻傳來了,我轉頭一看,陳靜已經醒來了。
“你醒了嗎?有沒有感覺好一點。“看到陳靜醒來了,我急忙過去將她扶著坐起來。
“我,我好怕,我感覺自己怎麼也逃不掉。“陳靜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痛苦的捂住了頭,自顧自的說著。
“怎麼回事?慢慢說。“我看著陳靜的樣子,一邊幫她順氣,一邊安慰著。
經過陳靜的一番訴說之後,我才瞭解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幾天陳靜每天做夢都會遇到夢魘,而夢魘的內容,正是那個神秘的黑衣人,那個黑衣人在夢裡不停的追著陳靜,一遍又一遍的逼問著,陳靜讓她交付自己的靈魂。
對於一般人來說,可能做噩夢沒什麼可怕的。
但是對於身體虛弱或者那些抑鬱症患者來說,噩夢卻能使得心情抑鬱甚至崩潰,從而危害身體,噩夢對這類人群來說,無疑是魔鬼一般。
“看來,是法陣的力量又加強了啊,原來還只是引誘人獻祭跳樓,現在竟然可以操控人的心神甚至進入人的夢境。“
陳靜點點頭,一邊流著淚,一邊痛苦的用拳頭去砸自己的頭。
我看著她這個樣子,也十分心疼,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到底有什麼陰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