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我看見暴柄青正用著一種幾乎要吃人的目光瞪著我。
我苦笑著說:“別這樣看著我啊,至少我們混過去了不是嗎?”
暴柄青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然後緩緩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我們在一個不知名的小站下了車,然後又如法炮製的用同樣的方法,轉車上了前往江海市的火車。
火車的速度很慢,到江海市其實並不遠的,卻足足開了兩個小時。
但這是我第一次坐車,希望晚一點再到目的地。
因為這幾天過去,唯有在火車上休息的時候,才能讓自己的心稍微放鬆下來。
到達了江海市,我們匆匆忙忙隨著人群擠下火車,出了火車站。
在快抵達之前,我就已經給許尚松打過了電話,他說會派人來接我。我們站在火車站外面四處張望,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也分辨出來到底哪個才是許尚松的手下。
正苦惱著,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衛衣的青年緩緩朝我們走過來。
青年的打扮很“潮”,但我卻能看出他並不是一般人,這顯然是個練家子!
這其實從一個人的細小動作就能看出來了,就像是當過兵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即便他們退役之後穿著便裝,行為舉止也會和一般人略有不同。
衛衣男走到我們的面前,然後緩緩把帽子脫了下來,露出他那張精幹的臉。我頓時眼前一亮,因為我對他有點印象,我好像曾經在許尚松的身邊見到過他!
“南哥是吧?”衛衣男看了我一眼,聲音毫無感情:“老闆讓我在這裡等你。”
我點點頭:“走吧。”
衛衣男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暴柄青:“他是誰?”
我解釋道:“哦,他是我的朋友。”
衛衣男看了我一眼,說:“老闆只讓我帶你回去而已,你並沒有說還有第二個人。”
暴柄青沉默著,沒有說話。
我啞然,沒有辦法,我只好又給許尚松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明了情況。
讓我意外的是,他很乾脆的就答應了,並且讓我把電話交給衛衣男。衛衣男對著那手機“嗯、嗯、嗯”了好一陣子,終於才把電話結束通話,對我們說:“好了,跟我來吧。”
我淡淡的笑著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暴柄青,示意他跟上。
衛衣男帶著我們到一個停車場,上了一輛軍綠色的路虎越野車。這期間,我已經知道了衛衣男的名字,他叫勇子,二十多歲,許尚松知道羅閆叛變以後,他就成了許尚松的貼身保鏢。
我知道能當許尚松保鏢的人實力肯定非凡,看勇子藏匿在衣服下面的一身腱子肉就知道了。
我想了想,有些謹慎的問道:“對了,勇子,現在羅叔在做什麼?”
除了我和許尚松之外,其他人還並不知道羅閆是臥底的事情,所以我才會這麼問。
羅閆是王寧他爸的臥底,也就是說,如果我到了許尚松的家裡,被羅閆知道的話,也就等於讓王寧他爸知道了……到時候……
我知道戴家的勢力,我可不想給許尚松添這種大.麻煩!
勇子一邊開車,一邊淡淡的說道:“哦,羅叔前段時間被老闆派去燕京辦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那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