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狐狸?”我有些無語。
不過這裡是在大山裡,出沒野獸倒也是正常的。
“算啦季南。”金文娜道:“我覺得咱們有點太緊張了,這樣不好,應該沒什麼事。”
“是啊。”阿光也道:“咱們在這兒又呆不了太久,又不睡覺,又不打盹。咱們有這麼多高手在這兒,又有槍,誰來咱們幹他就是。”
我沉吟一會,覺得也是,如果真有什麼情況的話,剛才鋼管男和阿光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就應該已經遭遇了不測。
“我去旁邊警惕吧。”鋼管男似乎是怕我還不放心,於是拿著鐵棍說道:“你們在這裡繼續監視。”
“好吧。”我叮囑道:“不要走得太遠,多帶幾個兄弟。”
“行。”
侯冰獠在附近的山裡逛了一圈,發現幻影這次並不在這附近。
“稀罕了,季南的那些跟屁蟲居然沒有跟著他。”侯冰獠撇了撇嘴,自言自語的說著。
但縱使這樣,侯冰獠也不打算輕易出手,受傷的他更沒有把握對付外面二十幾個人,況且還有黑魔那幾個人存在,自己當然不能讓他們撿了便宜。
“嘶……”侯冰獠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那還未痊癒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肩膀,然後在草地慢慢坐下來,從身上取出那一小卷繃帶和消炎藥。
森林裡四周很黑,但不能生火,篝火的硝煙只會暴露自己的行蹤,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侯冰獠掏出一個小手電,將它橫放在地上,只憑藉著那放出來一點點橘黃色的光來照明,迅速給自己受傷的部位換了藥和繃帶。
處理好之後,侯冰獠的氣色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和巔峰的時候相差了許多。侯冰獠嘆了口氣,舉起那空蕩蕩的左手,心中不由得一痛。
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哪怕傷得再重,都可以慢慢恢復,但他的左手,是再也不可能長出來了。
“冥亞龍……冥亞龍……”侯冰獠紅著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咬牙切齒,憤怒兩個字寫在臉上,匕首一下一下的插在面前的土地上。
“覺得丟臉麼?被一個普通人整得這麼狼狽。”
一個低沉而有力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侯冰獠臉色一變,猛然站起來:“誰?”他抓起了他的“獠牙”匕首,警惕的看著四周的叢林。
“是我。”一個不算高大卻挺拔的身影緩緩從沙沙樹林中走了出來,漸漸出現在侯冰獠的面前。
那是一個莫約四十多歲穿著褐色風衣的男人,一身寬鬆的裝束,一張精幹的臉上寫滿了飽經世故的滄桑,未剃乾淨的鬍渣並未讓他顯得邋遢,反而讓他更透著一股江湖前輩的老辣,一張臉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太平易近人。
侯冰獠見到這個人不由得心頭一緊,臉上的表情有種複雜的韻味。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