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這裡……究竟都發生了些什麼……”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吃驚的看著廠房裡的這個場景,渾身都顫抖起來。
藍豔踏著平板鞋,走過每一具屍體的周圍,望著廠房內橫七豎八的一具具屍體,不由的一陣頭疼。
這下子,線索又斷了。
無數的警察在這周圍開始調查、畫線、擷取樣本、屍檢,廠房外面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雖然這有點多餘,因為這裡實在是人煙稀少,一般不會有人來往。
這是在虎皮豬他們死後的第三天,警方終於在西城的一處郊區發現了這裡,屍體放了兩三天,又是在炎熱的夏天,已經開始發臭了,惡人的氣味充斥著整個廠房的天空。
藍豔在虎皮豬那具屍體面前緩緩的蹲下來,嘆了口氣,輕輕撫過他那依然瞪得像牛犢一般的眼睛。
“什麼?死了!?”我驚訝的轉過頭去,看著站在我床邊的藍豔。
藍豔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嗯,加上虎皮豬總共十八人,沒有一個倖存者,是被他殺的。”
我握緊了拳頭:“兇手找到了嗎?”
藍豔搖搖頭:“沒有,現場沒有搜尋到一丁點除了受害者以外的指紋,廠房外面也沒有留下腳印或者其他線索,兇器也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只能說殺人者是一個手段十分高明的殺手慣犯,命案發生的那天應該是下著大雨的,但他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腳印,也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我皺緊了眉頭:“有拍照片麼?能給我看看麼?”
藍豔說:“有。”這也不算什麼過分的要求,然後她就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了我。
我拿著現場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看。
這些人都是虎頭幫的成員,虎皮豬堂口底下的混子,有之前那個黃毛、還有平頭,當然虎皮豬也在其列。他們的死相都極其慘烈,面目驚恐萬狀,好像在臨死之前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他們的身上都只有一處傷口,全都是被一擊致死。”藍豔說:“兇器應該是匕首或者短刀之類的利刃,虎皮豬他們要麼就是被一刀插穿心臟,要麼就是被割喉而死,手段非常殘忍。”
我將照片放下了,沉沉地念了三個字:“侯冰獠……”
“侯冰獠?那是誰?”藍豔奇怪的問。
我沉沉的說:“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件事多半是他乾的。”然後我看了一眼藍豔,說:“拜託你一件事可以嗎,回去調查一下,之前跟我同班同寢的有一個叫侯冰獠的學生,把他所有的身份都調出來。”雖然說那身份基本是假的,但試還是要試試的,反正撞大運唄,沒準兒能有什麼發現呢?
“跟你同校的……學生!?這……好吧……”藍豔聽到是學生覺得有些訝異,但隨後也就釋然了,眼前的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年不也只是個學生麼?
藍豔正要準備離開,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我說道:“對了,我們在那間廠房,還發現了被虎皮豬他們藏在天花板鋼架上面的一袋槍支,就是他們那天在魚蕩街犯案時所用的雙管獵槍!”
“我們發現,這些槍支全都是外國製造生產的,並不來自國內的黑槍加工廠,應該是從國外運進來的。”
我眼睛突然一亮,問:“真的?你剛才怎麼不說?”
藍豔奇怪的問:“怎麼了嗎?”
“快去調查一下這些槍的生產地。”我認真的說:“或許會有重大發現!”
藍豔微微一愕,然後認真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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