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爺咬了咬牙,說:“好!行動!”然後那幾個成年混子立馬給自己套上黑頭套,戴上口罩、手套,準備悄悄的摸上去。
這時,虎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
本來,這種正要辦事時候不該再接什麼電話的,但虎爺撇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號碼,頓時嚇了一跳,哪裡敢不接?立馬就匆匆接了起來。
“喂?……是我,是我……嘿嘿,我是阿虎。”虎爺訕笑的對著電話那頭說著。
在北口市,虎頭幫的地位不言而喻,北口的老牌幫派了,虎爺的輩分在那兒擺著呢,道上任何小混混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虎爺,就連暴亨力,他都未必會怕了。但現在,虎爺卻對著一個電話畢恭畢敬。
“到底……是什麼事啊?”虎爺拿著電話聽了兩句,神情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虎爺認真地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的每一句話,不斷的點頭。
末了,虎爺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後連忙壓著聲音,衝著那幾個要拿麻袋砍刀衝上去的混混揮手示意:“喂!回來!快回來!別去!……”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那幾個虎頭幫的混混們只好又返了回來,十分不解的望著他:“虎爺,到底是咋回事兒啊?怎麼又不動手了?”
虎爺摸了摸下巴,眯著眼睛輕笑一聲,說:“沒事,先不著急。”
“說不定,不用咱們偷偷動手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此時已經黃昏,夕陽在天邊苟延殘喘,金色的陽光將整座繁榮的城市照得熠熠生輝。
然而普通人誰也不知道,今天北口黑道上,將會發生一件大事。
金色的夕陽下面,一群群黑色的暗流湧動。這一天,南城西城的混子消失了八成,趙武六和鋼管男都只留下僅僅兩成不到的人來看他們的場子。
兩邊的人在山腳碰了個面,兩邊的混子們都是手持傢伙,或是衣服裡鼓鼓的,顯然幹架的東西都準備全了。
不一樣的是,鋼管男這邊的人基本都是一臉的輕鬆,身後的小弟大多都是嬉皮笑臉的,還有心思聊天、抽菸、開玩笑。趙武六這邊則完全是另外一副樣子,那些小弟們一個個都是苦著一張臉,死氣沉沉的,完全沒有鬥志的樣子。
只有趙武六走在最前面,手裡拎著一把大鋼刀,氣宇軒昂地跨著八字步。在山腳見到鋼管男的時候,還瞪著魚犢子般的眼睛,張狂的罵道:“一會兒上了山,看老子怎麼把你那層皮給削下來!”說著,趙武六還用力揮舞了一下手裡那把鋒利砍刀。
鋼管男很誇張的笑了起來,說:“哈哈哈,不錯不錯,很有自信嘛?行,看著這兒,有種的,往這兒削!”他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說道。
身後的一群混子也指著趙武六開始謾罵,各種諷刺的聲音亂飛。
趙武六哼了一聲,說:“不著急,咱們一會兒山頂上見!”
“行,那就山頂山見!”鋼管男又大笑了幾聲,帶著人率先上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