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燕京之前,我又去了一趟江海市。
看我的父母。
爸媽的的墳墓安葬在許尚松家後面的那塊私人陵園。那一天,我在爸媽的墳前待了很久。我拿了一瓶燒酒,一邊喝,一邊陪他們聊著天,跟他們說我在新加坡時候的趣事還有劫難,說到好玩的地方有時我會笑出來,有時又會哭出來,我覺得我自己都快跟個神經病似的了。我就像以前逢年回家過年一樣和他們滔滔不斷的聊著天,我告訴他們你們的兒子現在有出息了,可惜的是他們再也不能開口回覆我的話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一直聊到了深夜,一瓶燒酒喝完,我也照樣沒有什麼感覺,現在的我跟個酒缸沒什麼區別了。
而後我又來到許尚松的辦公室,跟他道了別,準備啟程去燕京。
“你確定你要一個人去?”許尚鬆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望著我:“燕京,可是戴家的地盤,你一個人去那裡……”
“放心吧許叔叔,我心裡有數。”我笑眯眯的說道。
許尚松沉默了一會,說:“好吧,我知道你也不是魯莽的人。”
我笑了笑,正要準備轉身離開。但許尚松卻又叫住了我:“季南,你等等。”
“嗯?”我奇怪的回過頭,問:“還有事嗎?許叔叔?”
許尚松並沒有回答我,而是輕輕敲了敲桌子,輕聲說了一句:“進來。”
我正覺得奇怪,辦公室的門卻突然開啟了,只見從門外陸陸續續走進來了二十幾個人,好在許尚松的辦公室很大也很寬敞,一次性站這麼多人也不覺得有多擠。
我看見領頭的是一個目光十分冰冷犀利的青年,他進來的一瞬間我與他四目相對,雖然只有一眼,但我卻不自覺的繃緊了所有的神經,拳頭也不禁握緊,那是我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哪怕曾經上黑拳臺的時候也不曾有過。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很強,強到變態!
而跟在他身後的其他人,基本也都是二十幾歲的青年,他們的站姿全都一樣,除了臉不同,就好像是複製出來的似的,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的。
許尚松這時說:“認識他們嗎?”
我愣了一下,認真的看著這些人,確認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然後搖了搖頭:“不認識。”
許尚松笑了,說:“他們前陣子,可是跟了你們好幾天了。”
我聽了這話,頓時驚愕的看向許尚松。
“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會那麼心大,放心讓豔婷一個人在外地待著?”許尚松淡淡的說道:“這些人,都是我派去暗中保護你和豔婷的。你和豔婷回國的第一天,我就已經得到了訊息,知道你們從新加坡回來了。”
我的臉燒得有些紅紅的,連忙說:“許叔叔,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
“我知道,豔婷貪玩,我太瞭解她了,這不怪你。”許尚松淡淡的說道。
我鬆了口氣,隨即又皺著眉頭看向辦公室裡那二十幾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