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來,我想應該還是因為童年時那件事的關係吧?
畢竟那麼小的孩子,親眼看見那種事情,肯定難以接受。。。估計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們倆就已經在心裡把這個人當成了惡魔,這種心理暗示一直持續到現在依舊還是無法改變。
而且,冥亞龍如果真如堯悅所說,殺死了自己的父母的話……這不管有什麼理由,也實在是有點……
邢宇看了我一眼:“你在想什麼?”
我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
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星期,渾身依舊還是痠疼無比。而阿光卻已經可以活蹦‘亂’跳的下‘床’了,醫生告訴他,他已經可以出院了。
如此,這間病房內的病人只剩下了我一個。
走之前,阿光說:“很好,終於可以出去找那兩個王八羔子算賬了。”說著他還‘舔’了‘舔’嘴‘唇’,眼裡‘露’出興奮之‘色’。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
但我心想著,王蛇和小強這段時間肯定都是小心翼翼的,哪有那麼容易被他抓到?
小強現在,是已經轉到職院去了吧?
不管怎樣,他去職院也好,轉到其他高中也罷,他是不可能再回‘私’立一中來了,第一個是沒膽,第二個是沒臉。
不過就算他不回來,我也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
我也是個記仇的人,遲早有一天,我會去找他算這一筆賬!
誰知,在阿光出院後的第二個下午,我的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走進來兩個人,阿光和金文娜。哦不,或許應該說是三個人,他們的手裡還提溜著一個麻袋,麻袋鼓鼓的,而且裡面明顯有東西在不停的‘亂’動,很顯然,那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大活人!
我一臉的驚愕,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們究竟是怎樣扛著這麼大一個麻袋一路跑上來的,就不會被醫院裡的其他人懷疑嗎?
我看著那個還在麻袋裡不停掙扎的人,幾乎已經猜到了那是誰。
那個時候,糟菜他們都在我的病房裡,還有濟平、小武他們,因為阿光的出院,病房一下子就空了好大的位置。
他們見到阿光,也是‘露’出驚訝之‘色’。
堯悅一看他們進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你們怎麼又回來了?”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麻袋:“這是……”
邢宇‘摸’了‘摸’下巴,‘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阿光咧開嘴輕輕一笑,然後扯開麻袋上的繩子,伸手將裡頭的人拽了出來。
那人探出了腦袋,讓我看見了那個被揍得幾乎已經成了“豬頭”樣的臉。
這時的小強滿臉是血,他赤‘裸’著上身,嘴上被塞著一塊髒兮兮的抹布,嘴裡還哼哼唧唧的,已經凝固的血在臉上‘交’錯,嘴裡的‘門’牙掉了好幾顆,鼻子也幾乎被打歪了,樣子看起來可憐至極。
小凝見到他這慘樣,直接驚得低呼一聲,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阿光又繼續把小強徹底從麻袋裡拽出來,這時我才發現他渾身上下都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而已。
小強原本還在“嗚嗚嗚”的直叫著,但一看見我們,立馬就低下了頭,身子瑟瑟發著抖。
“咋樣,夠驚喜吧?”阿光嘻嘻笑著:“我昨晚已經狠狠地給自己出過氣了,現在,把這傢伙送給你們了。”
阿光看著我:“畢竟他是你的手下,而且我記得你說過,你要親自教訓他。”
我盯著小強,面無表情嘚輕輕點了頭:“嗯,謝了。”
“嘿,小意思。畢竟,我也討厭叛徒。”阿光說著又踹了小強一腳:“行了,走了哈。”
阿光和金文娜離開了,小強坐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彷彿已經沒有勇氣抬頭看我們了。
我說了一句:“小凝,你先到病房外去吧。”
小凝點頭說好,然後便離開了。
我這麼做,一方面是不想讓小凝看到太過暴力血腥的場面,另一方面是想讓她在外面幫我們看著有沒有醫生或者護士進來。
小強的樣子緊張極了,似乎連他自己都已經料想到了他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