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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酒樓出事了。”
艾世恆一語既出，滿屋子的人都側目過來，艾希心中更是一個咯噔。
她立刻追問：“出什麼事了，不是還在裝修嗎？”
“哎，”艾世恆輕輕嘆氣，說，“先吃飯吧，一會我們一起去看看，你今天放假對吧？”
說完他覺得有些不妥，轉頭對方老爺子道：“不過方叔您放心，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提起來有些噁心罷了，我會盡快解決的。”
方文釗的情緒卻一點起伏都沒有，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說：“年輕人做事總是要碰壁的，好好解決就是，世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對了，你家老爺子去杭州玩，什麼時候回來，我和老陸還琢磨著喊他下棋呢。”
他說著直接轉移了話題，想讓早餐的氛圍更加輕鬆。
“恩，您說得對，上坡路總是要難走些的。”艾世恆點頭應了聲，然後才說，“因為希希上次的鬥菜比賽，爸爸他和以前的老朋友又有了聯絡，這次去杭州估計要一週。”
方文釗眼中居然露出些羨慕的目光，“哎，真羨慕老艾，我成天和老陸在一起都煩了。”
艾世恆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時，一直安靜用餐的方瑾超放下手中的筷子，說：“爺爺你如果覺得悶，為什麼不直接聯絡艾爺爺，再約上陸爺爺一起去杭州玩一趟呢？”
“你說得也有道理，成，我一會找老陸商量去。”方文釗看起來是真的動心的樣子。
艾世恆聽說方文釗可能要去找自家老頭，心情瞬間好了起來，開始和他講艾仲坤的一些行程計劃，並表示他和陸逸之真的要去，自己就立刻和父親聯絡說明。
一群家長聊得漸漸投機，應箏和蘇揚他們一群學生也慢慢放開了性子，時不時說兩句。
艾希發現，父母在和方文釗他們攀談的時候，都透著一股畢恭畢敬和高興，這不禁令她愈發感到擔憂。
*
早餐之後，一行人就分散了。
方一洲安排了車送應箏她們回學校，母親為她圈子的聚會去保養面板了，而艾希則和父親去了世恆酒樓檢視情況。她和母親的關係仍然十分惡劣，兩人誰都不願意妥協，都勢要表明自己的立場。
饒是艾希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她看到酒樓裡面被砸得稀耙爛，原本粉刷好的牆上被噴上各種刺目的汙穢詞語時，還是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原本已經快裝修完畢的酒樓就這麼毀於一旦，這些刺目的油漆字需要重新粉刷，那些被毀掉的工程也需要重建。
“爸爸，報警了嗎？”艾希問。
艾世恆點頭，“早上我讓秘書過來看看進度，結果他過來就發現玻璃全被敲碎了，開啟門進來，裡面就是這樣。警察應該快到了，我們先別破壞這裡，好拍照取證。”
艾希點頭，思忖起來。
能夠這麼下三濫做出砸店這種行為的，她怎麼都只能想到萬福樓，但如果是他們做的，那也太蠢太簡單了。
“爸爸，裝修的時候，我們酒樓的攝像頭開著嗎？”她又問。
艾世恆嘆氣，“攝像頭在前幾天裝修的時候，剛好不小心被弄壞了，否則這事還不簡單嗎。”
她又沉吟著，開始理這其中的邏輯。
如果對方真的是因為知道攝像頭壞了才動手的，那麼裝修隊伍裡面一定有問題；如果只是巧合，那麼可能是萬福樓，可能是其他的競爭對手。而除了這兩種可能，或許還有另一種——
這也是她違背美食系統的懲罰之一。
艾希思忖著各種可能性，一時拿不定主意，沒一會，警察就到了。
艾世恆和警察講了簡單的經過，又帶著艾希去了警局做筆錄，然後這事才給立案。
思來想去，艾希也沒有得出一個結果，她決定先等等警察那邊的結果。
若是能將背後的指使人找出來，那些問題應該也就迎刃而解了。
“爸爸，我們還是按照那個計劃吧，既然發生了這件事，我們索性慢慢裝修，弄得仔細一點。”艾希向父親建議道，“這樣我也能等期末考試完畢之後，再來認真研究新菜色。”
艾世恆點頭，“恩，我也正想和你說這個問題。好好考試，希希，否則你和你媽這關係很難緩和了。”
艾希也不和爸爸辯駁，乖覺地跟著他回了家休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系統空間也愈發複雜，她總覺得有些累。
回到家後，她原本是打算複習功課的，哪知才看了幾分鐘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夢裡，方一洲、方瑾超、蘇揚他們紛紛出鏡，她夢到所有人都是系統虛構，而她自己還躺在法國街頭，直接驚醒，滿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