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之這才沒再動,
看了她會兒,
曼麗也不管自己情態失控,滿臉流淚,就狠狠抓著他,非不放非帶他走的樣子,
選之看向她身後早已驚愕不已的姚雀,
“一直沒告訴你,我和她是小學同學,年幼時有些仇怨。你先出去等等,我和她說幾句。”
姚雀聽了,直點頭,又不放心地看看曼麗,這才走了出去,合上了門。
姚雀出去後,
選之看一眼她還抓著自己胳膊的手,“該放了吧,”
“你得跟我去醫院!”
“先放手,聽我好好說好麼。”
他一直很平靜的樣子,這樣說,曼麗才慢慢放了手。
他走到床邊,撐著床從那邊床頭拿過來一卷紙遞給她,曼麗接過低頭擦著淚。
他也沒再看她,依舊扭頭看向窗外,
“這樣你放心好麼,再過半個月我就去京裡安心治病,還去你們醫院,你要有空,多來看看我,我就給你講講咱們小時候的事兒,那會兒,你可傻了……”
曼麗擦著眼淚地抬頭,“真的?為什麼非要半個月呢,”
“半個月就改選了,”
曼麗一聽又來了火,“你官癮就那麼大呀,萬一改選了還是你怎麼辦!就一直拖?”
他笑了笑,“不會是我了,我已經向上級遞交了辭職報告。”
曼麗又一頓,“為什麼辭職,”真像他說的,像個傻子,
他這次卻不說她傻了,
反倒扭過頭來,像小孩兒歪著頭看她,“我要回家了呀,”
“你家?”
“我又不是石頭縫兒裡蹦出來了的,當然有父母有家,我還要回去結婚呢,”
曼麗一點兒也沒在乎他越來越像個孩子一樣的答語,只是一直像個傻子一樣的問,“結婚?”
“是呀,娶我一直喜歡的一個女孩子,”他轉過頭去,微仰起,似看向更遠的遠方,
“這個女孩子出生就是太陽,腳下,都是她的臣民,
只是命運對她太不公,
她所愛,愛而不得,還以為永失所愛……
少年時,不得已墜落了下來,
沉寂這麼些年,早已黯淡無光……”
曼麗似入了迷,還在問,或許,是他此刻的側臉,雖消瘦,卻因信仰……是的,感受得到,那個女孩兒就是他唯一的信仰,他甘願為她生為她死,為她付出一切!……信仰,讓他的臉龐重新煥發活力,夏花般燦爛……
“你不說她有所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