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二爺,三爺!”
掀簾進來人後,那方丈趕緊地站起來。這一喊,值得照照玩味兒咧。
喊“二爺”時那個驚喜,“三爺”,那可有點“驚嚇”的意味了!
三爺才是苗興,這照照自然知曉。雖初次見面,兩人首先還是對了眼兒,照照自是把夏課這發小兒更看在眼裡,至於他那二哥……看來,今兒這出戏……夏課!照照有點咬牙地想,他真一點虧不吃!
“照照,”苗興神情嚴肅,可喊得親熱呢,伸過手來,
照照是面帶微笑,一副“客隨主便”的,“三爺好。”兩人手一握。
隨即苗興也不耽擱,直接手一比,“這是我二哥,這廟是他的廟,人是他的人,今兒既然都面對面了,你有什麼事兒,全攤檯面上說吧。”
照照這才見這位二爺,
臉色可當真不好,
黑著呢。也不知是憎恨著眼前這照照,還是憎恨著,他這兄弟……
照照笑望著這位二爺,
當真是眼睛角根本沒對面坐著的那女人一點兒事,
著實,現在看下來,她一直就是個“餌”,且臭得很,苗興估計早就想撕爛那種……
只指了指自己跟前這碗茶,
“您來的正好,這碗茶我沒敢動,您最好先找人來驗驗,或者,您親自試試,我總覺著,這色兒不對。”
先不說對面這女人早已嚇癱坐那兒的鬼樣兒,
只看這二爺,臉色呀,黑裡變綠,綠了又紫,紫了更黑!
上前突然單手一脖子掐上女人!“臭表子!!你到底是比有多癢!老子就這麼被你算計了,真是他媽迷了心竅走火入魔,為你搭進去這麼多!”
女人兩手掰著他的手腕,都開始翻白眼了,
照照最是個愛落井下石的,垂死的東西他再踩一腳是他的好樂趣,
照照兩手擱回軍大衣荷包裡,不緊不慢,已極專業的軍醫口吻說,
“您這大姐兒臉上的刀子至少動過五處,鼻樑墊得最狠,拿耳後頭的軟骨根兒墊的吧,說實話,真是吃大虧了,將後來若有老的一天,鼻子塌了不說,耳後根兒也會因……”啪啦啪啦一些醫學專用術語,簡直是光聽描述,都不敢想象今後這女人要遭受的“面目全非”的痛苦有多可怕……
反正裡頭場景如何,那方丈、那“整出來的梅靜群”下場如何,已經不是照照該關心的了,
出來,照照和苗興並肩下臺階,
苗興這才有了笑容,“嘿,只聽說你是個醫生,沒想到真是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