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兒則用藥保住了胎兒,但這並不是好症狀,現在就開始流血的話,保不了太久胎。
柳氏悠悠轉醒,睜開眼時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她只有失望:「我怎麼還活著?」
她以為自己要死了,甚至已經走到了奈何橋,喝下了忘記記憶的孟婆湯,但為什麼還要醒來?jj.br>
她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滿是絕望
。
「你真的不想活下去了嗎?因為男人?」葉淑兒溫聲問她,見她沒有反應沒有回答,遂自己說道:「為了一個男人,傷害自己,傷害自己孕育數月的孩子,你這樣就覺得是報復了他們嗎?他沒了媳婦兒,可以重新娶,沒了孩子可以重新生,但你想想你自己,爹孃養你這麼大,就是為了看到你受苦,看到你為了一個男人去死?」
她打聽過了柳家,家中三個孩子,她排老二,頭上有個大哥,底下有個弟弟,都已經成婚,或許是家中條件差了,她就連回家想都不敢想。
見她只是抬了抬眼皮,葉淑兒挫敗的低著頭:「你先養著身體。」
說完,她兀自下了樓。
張氏焦急追問:「怎麼樣了?沒事吧?」
老夫子也提著一顆心呢。
葉淑兒點點頭:「倒是沒什麼事了,但我想去他家裡一趟,問問他的爹孃能不能來勸一勸,要不然,她情緒低落了孩子絕對保不住不說,她也不一定能活。」
聽到這麼嚴重,張氏立馬點頭附和:「那行,只是她家在河西,怕遇到危險,讓知安陪你去吧?這大晚上的,有他在有個伴也安全點。」
「好,那娘,就辛苦你不要離開柳氏,一直盯著她,陪她說說話,分散注意力,還要吃飯。」
葉淑兒叮囑完,才能安心和薛知安騎馬離開。
張氏也回廚房去把熱的飯菜端上樓去。
蘇瑤一直在樓上。
老夫子則在樓下院中坐著,拿著知安的文章看起來。
李玉梅見沒自己的事,就去買了一堆一模一樣的瓷瓶回來,給放在了院子裡,就先回家去了。
到了杏花村的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葉淑兒尋著記憶裡的路,去到了一戶人家敲門。
來開啟門的,是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見是葉淑兒,他奇怪詢問:「你們是誰?」
「我是百姓人藥鋪的掌櫃,你是柳氏的哥哥吧?」
柳大哥奇怪的點點頭:「什麼事?」
葉淑兒把柳氏的前後因果一說完,就見柳大哥壓著怒火,錘了下牆壁,忍著呢:「當時他們家給了不少錢,所以……」
「再不去管管柳氏,她就真死了,錢財都是小事,以後可以讓柳氏在我鋪子裡做工還的。」葉淑兒連後路都給人準備好了。
果然,柳大哥一天,神色舒緩了不少,開啟了院門:「那請你們稍等,我跟我爹孃說一聲,看看是什麼時候去鎮上。」
「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