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淑兒心虛的站直身體,眼神四處看:「我只是害怕她又幹出什麼混賬事來而已。」
「是嗎?」薛知安偏頭去看她。
面對面的靠近,他呼吸輕輕噴灑在臉上,吹得臉上絨毛髮癢,葉淑兒被盯得渾身不適,抬頭四目相對,話到了嘴邊,壓了下去。
薛知安也是頭一次,在她清醒的時候二人靠得這麼近時,氣氛不是尷尬,而是讓他有了一點衝動,他忽然緩緩低頭,見淑兒沒反駁,他探入得更深。
葉淑兒一開始震驚,接受,再慢慢轉變為主動,她看著薛知安的瞳孔睜大,噗嗤一聲笑出聲,把人推開:「我年紀是還小,但看的書不少。」
「什麼書會寫這些?」薛知安不惱,只是含笑問出這麼一句。
葉淑兒認真想了想,除了小黃書,什麼東西會寫?她瞬間嘴不是嘴,腦子不是腦子,不知道怎麼去解釋。
薛知安失笑,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似苦惱的嘀咕一句:「媳婦兒什麼時候才能及笄?」
「還有小半年。」葉淑兒認真回來,不說別的,薛知安的容貌可是沒得挑,睡一下也不吃虧。
薛知安悶悶嗯了一聲,抱著淑兒回床上躺下,她抱著她的身體,閉上了眼睛,小聲道:「我明兒還要考試,睡了。」
葉淑兒嗯了一聲,閉上眼睛,等了好久也沒等來他主動親一下,她氣憤的睜開眼睛,不想看到的是一雙含笑的眼眸,那深沉的愛意,似乎要將自己吸進去。
這這這……她就沒遇上這麼尷尬的場面。
薛知安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埋下頭去,蜻蜓點水的碰了下,把人抱得更緊:「好了,睡覺。」
他的自制力絕對可以稱為天花板了,葉淑兒一晚上都沒怎麼好好睡,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睡覺,她把人當成孩子來看,這會兒可不是孩子了,很可能是大灰狼,隨時會被吃幹抹淨。
她睡不著,薛知安別想好好睡,動來動去的,讓他覺得腹部有團火越燒越旺,好不容易撐到了半開的窗戶裡投來灰白殘影,他緩慢起身,輕輕收拾好書籍下樓。
葉淑兒也醒了,身旁空蕩蕩的,聽到馬蹄聲走遠,她旋即也下樓了。
張氏早醒了,她每日都起早給薛知安做早飯,見淑兒醒來,她笑著招呼:「起這麼早啊,來吃早飯。」
「我不吃了,我去看看柳氏。」葉淑兒打了個哈欠,走路有氣無力的,去扶著欄杆上樓。
張氏捂嘴輕笑,回了房間睡下回籠覺。
劉招娣還是沒回來,葉淑兒去房間看,只看到熟睡的柳氏,眼角兩道麵條淚的痕跡十分明顯,還未乾呢,恐怕才哭得睡著,這樣下去,孩子還真不好說保不保得住。
她回屋躺下,睏意襲來,她一睡下去,天昏地暗。
劉招娣回家,被爹孃好一通開導和指點後,她才重拾戰鼓歸來。
結果到了藥鋪的時候,不見葉淑兒,她逮住了張氏問:「嬸,葉淑兒呢?」
張氏頭也不回的說:「樓上睡覺呢,你別去打擾啊。」
劉招娣準備上樓的腳頓住,回頭看著張氏,眼中的恨意張牙舞爪的,拔高了音量質問道:「嬸,葉淑兒還沒及笄呢?就幹這種事,臉皮還要不要,命要不要了?醫者不自醫,小心性命沒了。」
那聲音,起碼路過的人都要聽見了,有些人駐足觀看,有的更甚,直接進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