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周玄業和譚刃長大學藝的地方?霞光萬道,紫氣東來,真有仙境宮宇的感覺,這麼氣派莊嚴的地方,怎麼就養出倆變態呢?
一邊想,我一邊往裡走。這會兒香客都下山了,因而我顯得比較惹眼,立馬便有個道童過來,打了個稽首,說要閉山門了。
我立刻道:“我不是來上香的,是來找人的。”
這道童問我找誰,我報了譚刃的名字,然而讓我意外的是,他思索片刻,道:“我觀中沒有這個人……”話音剛落,一箇中年道長走了過來,似乎是聽到我們的對話,上下打量我幾眼,問道:“請問您是哪位?找譚師兄有什麼事?”
我猛地想起,道門有外門和內門之分,我現在明顯是在外門,恐怕知道譚刃的沒幾個。這個中年道長應該是個知情人,我便說自己是譚刃的朋友,見他失蹤了兩個多月,沒有音訊,擔心之餘找到了這裡,緊接著便報上了姓名。
這中年道人聞言,道:“你跟我來一下。”說完,便領著我往後院走。
長長一排屋舍外,有一排排晾衣杆,上面飄著晾乾的衣服,這應該是道人住宿的院舍。
繞過這個院舍,下了一個斜坡,只見那處有個草棚,裡面停歇著許多鴿子。草棚中間還有個桌櫃,那中年道長自桌櫃中拿出紙和毛筆,蘸著墨水,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幾個字。
不等我看清,他便捲了紙條,塞在了鴿腿上的小竹筒裡,將鴿子一放,那鴿子便帶著腿上捆綁著的小竹筒撲哧撲哧飛走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中直喊臥槽,心說難怪周玄業說話,總是文縐縐的,連帶著我後來都跟著咬文嚼字起來,合著這哥們兒的生長環境這麼復古啊,還飛鴿傳書?
八成是我表現的太明顯,這中年道長解釋道:“我們這裡是通電通訊號的,不過後山那邊什麼也不通。”
我順著那飛鴿而去的方向看,小熊山後是一片層巒疊嶂的山巒,期間羅列著無數山峰,中年道人指著最高的那處山峰,道:“那是霜降峰,一會兒那邊會傳訊息過來。”
那霜降峰看著到不遠,但俗話說望山跑死馬,要真靠走的,沒有纜車索道,過去還真的走上一天多的時間。
此刻,夕陽的金光斜斜的打過去,霜降峰峰頂的位置雲霧蒸騰,金霞浮動,時不時有白鶴飛鳴而過,如同人間仙境。中年道人又指了指旁邊不遠處的一個觀景臺,道:“這個觀景臺是去年修建的,香客可以在這兒觀景,自從修了這個觀景臺,宮觀里人流量都增多了。”
我道:“這主意是周玄業出的吧?”
中年道人大為意外的看著我,說:“連周師兄你也認識,是啊,就是他建議的。我們天天待在山上,看膩了不覺得有什麼稀奇,還是周師兄說從那兒觀景,如觀仙境,所以修了個望仙台。”
我聽得嘴角一抽,心說望仙台……望屍臺還差不多,周玄業還挺有經商頭腦的,好好幹沒準兒能成為商業大亨,可惜那狐狸的心思全在屍體上。
這會兒我們在等那鴿子傳信回來,估計那邊不回信,他們是不會讓我往那邊兒走的,於是我就等著,邊等邊閒聊:“那地方為什麼叫霜降峰?”
中年道人說:“因為山上有白石,雲霧散開的時候,就像是峰頂覆蓋著白霜一樣。”
我道:“我看你們這兒有很多道童啊,奇怪,沒幾個當父母的會把自己的子女送進觀裡當道士吧?”
中年道人說道:“自然,這兒的道童大抵是兩類,一是身體得了疑難雜症,治不好的;二是孩童家裡人信這個,或者受過庇佑的;剩下的成年人,都是自願的。”
我聽得奇怪:“得了疑難雜症,就送來出家?這是個什麼說法?”我剛才看那些在灑掃宮宇的道童,體魄看起來都挺不錯的啊。
那中年道人正要開口,那信鴿卻已經撲哧撲哧的飛了回來,於是他止住了話頭,去抓那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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