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11點左右,周玄業和譚刃都陸續趕了回來,譚刃手裡還拿了把黑色的傘,一到家,二話不說扔給我,道:“開啟看看。”
那傘是純手工的古代工藝,傘骨非常多,傘一撐開,人被罩在其中,便覺得周圍的陽光似乎一下子被擋開了一樣,大夏天裡,竟然讓人突然覺得一冷。
譚刃道:“這傘可以完全隔絕陽氣,有了它,你養的那隻小鬼,就可以在白日出行了。”
我道:“這東西,可以在夏天當空呼叫。”
半個多月沒見,譚刃也沒熱絡點,依舊是那副我欠他五百萬的模樣,不冷不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
周玄業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將傘收起來,對譚刃說:“師兄,你就別折騰他了,這傘,活人是不能打的。”唐琳琳問道:“活人打了會怎麼樣?”
周玄業道:“這傘最大的作用就是散陽氣,你說打了會怎麼樣?”
“老闆,你又坑我。”我趕緊將傘收了起來,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其實相當感激。難得四人聚在一起,我們一邊泡茶,一邊說著這半個月的近況。
根據譚刃的說法,其實在我被戴維斯再次接往研究所的路上時,研究所那邊就已經聯絡上他們了。那幫人有水雨霜透底,再加上他們自己的實力,將我們事務所幾人的底子,可以說查了個通透。
當然,譚刃是屍王這種隱秘,自然是查不出來的,但即便如此,也夠讓人驚心的了。
至於旱魃,用譚刃的話來說,這東西,只能智取,不能力敵,若跟旱魃比武力,我們所有人上去,就跟進了西瓜刀下的西瓜一樣,絕對是一刀死。
我道:“連累你們了。”
譚刃冷哼一聲,對周玄業說:“我早就說過,滿大街都是人,你怎麼招了一個賠錢貨進來。”
我挺鬱悶的,道;“老闆,我雖然惹了一些麻煩,但我沒讓你賠錢啊,你忘記上次你炒股賺了錢是誰的功勞嗎?”
譚刃被踩到尾巴,頓時大怒,喝道:“誰讓你當時多管閒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準備買那支股票的。”
我道:“吹吧,接著吹。”
眼瞅著譚刃要發飆了,周玄業趕緊打圓場,道:“行了行了,半個多月沒見,你們倆就別吵了。都是自己人,別說什麼連累不連累,這次咱們背水一戰,必須逮住那個旱魃。其實這次的事情,也不能說全是禍事,也有好處在其中。”
“好處?”唐琳琳瞪大眼,指著我道:“他都成小白鼠了,還有好處?”別說唐琳琳,周玄業這話,讓我也是一頭霧水。我發誓,我絕對沒有得到一點兒好處,這半個月的事情,太糟心了。
“我和那邊的人交涉過,只要逮到旱魃,以後就不會來找我們麻煩。”
唐琳琳道:“他們萬一反悔呢?那些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啊。”
周玄業聞言,笑了笑,我頓時覺得不對勁,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笑的出來?難道他知道些什麼?我來了興致,趕緊湊過去,道;“周哥,你別賣關子了,知道什麼就告訴我們唄。”
周玄業吐出了兩個字:“顓瑞。”
“顓瑞?”我道:“姓顓?是個人名。這名字真奇怪,北京顓家的人?”
周玄業道:“確切的說,是顓家的當家人。我這一次去,確實經歷了一些波折,但是,也讓我打聽到了一些事情。”他露出一口白牙,手指敲擊著桌面,道;“你們想一想,顓家明明知道水雨霜去奪天拔養屍珠,是給那個組織弄的,如果那個組織真那麼厲害,顓家的人,敢跟她爭嗎?”
這話頓時在我腦海裡開啟了一道新的缺口,難道,顓家有能和那個組織對抗的能力?不可能吧?
周玄業道:“那個組織,與其說歸上面管,不如說是沒有人管。”
“沒人管?這話是什麼意思?”唐琳琳瞪大眼,一臉猴急,顯然當故事在聽了。
“這個組織,叫J組織,當然,這只是一個隱晦的叫法,確切的叫法,J只是其中一個代號。這個組織,事實上最初,是一個由一些科研人員自發形成的團體。你應該知道,各個國家都有明令,很多違禁的、或者不合時宜推出的專案,都是不能進行的。但是,想要做這些研究的人,卻有很多。而有那麼一些有錢人或者一些上面的人,他們出於自己的私人目地,願意進行投資或者一些權力上的幫助,支援這些人員的地下工作,這就是最初的J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