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腦海裡便閃過滇緬叢林裡那些被咬的破破爛爛的腐屍,還有羽門密宮裡被吃了差不多的女屍,再一看眼前的紫毛,那種驚悚感就別提了。
在紫毛張嘴咬過來的瞬間,我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怎麼反抗?紫毛又不是綠毛,綠毛你還能砍,紫毛可是力大無窮,刀槍不入啊!
該怎麼辦?這紫毛是譚刃變的,但很顯然,它現在是不具備人的思維的。
沒有思維,那會不會有本能?下意識的,在它咬過來的瞬間,我吐了口口水過去。
這紫毛的動作明顯頓了下,我察覺到有戲,立刻又吐了一口,紫毛頓時將我給放開了,我重新砸回了棺材裡。
趁著這紫毛髮懵的間歇,我感覺從棺材裡爬出來,周圍太黑,唯一的光暈就是水雨霜留在棺材裡的手電筒,似乎電量也有些不足了,因此爬出去的一瞬間,我竟然完全找不到該往哪兒跑。
這是個陌生的墓室,我剛才所躺的棺材位於墓室的正中央的高臺上,站在這高臺的,燈光晦澀,四下裡黑乎乎一片,連門在哪兒都看不到。
但沒有給我過多思考的時間,紫毛似乎已經反應過來了,很暴躁,頓時朝我撲了過來。
這玩意兒速度極快,情急之下為了躲避,我直接就從高臺上跳下去了。
這高臺是有石階了,十來層矮小的石階,一下子跳過去,那種騰空的高度和身姿,不用想也知道很帥,可這古墓裡沒人欣賞,只有紫毛一個人,而且我一點兒也不希望它欣賞我,真的。
我前腳落地,紫毛後腳就跟了上來,一隻手猛地想來搭我的肩膀。被毛屍搭肩膀是最恐怖的事兒,因為搭上肩後,它一用力,就能把人撕成兩半,因此在它手貼到我肩膀的瞬間,我整個人順勢一矮身,拔腿就往旁邊跑。
之前躺在棺材裡,我只看到了水雨霜跳出去的身形,但她是往什麼地方跑的,我可壓根沒看見,所以這會兒,也顧不得尋找正確的方向了。
先離開紫毛在說。我不知道譚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根據之前的幾次情況來看,似乎都是在遇到危險之後才發生的。
我估摸著,大約是在我暈過去後,那百戲俑太難對付,所以把譚龜毛刺激的變身了。
這丫一變身完全就是個吃人肉,喝人血的怪物,我要是不能堅持到他穩定下來,那就只能慘死在它嘴下了。
這該死的譚龜毛,放著那麼水靈靈一個大姑娘不去吃,非得追著我一個糙爺們兒啃,我以為最惦記我這一身金肌玉骨的是羽門的人,現在看來我想錯了,其實最想吃我的是譚龜毛啊!
真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紫毛速度太快,我根本跑不過,沒逃竄幾下,就被又一次撲倒在地,而且這次撲的更徹底,霎時間,我只覺得一陣腥風撲面而來,緊接著脖子被掐的幾乎斷氣,紫毛流著口水就要咬下來死,墓室裡卻猛地響起了一陣鈴鐺聲。
清脆的鈴聲在這墓室裡顯得格外的清晰,紫毛咬下來的動作頓時停了一下,猛地側頭看向了右邊。
順著它的視線看去,我看到了一個既想見,又不想見的人。周玄業……確切的說,是周老二。
周玄業和周老二,一個身體,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反差太大,我想弄錯都不可能。
此刻周老二手裡拿了個鈴鐺,十分有規律的輕搖輕晃,而我眼前的紫毛,身上的毛髮,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退著,片刻後猛地往旁邊一歪,恢復了譚刃的原貌。
我從地上坐起來,看了看昏迷的譚刃,又看了看走過來的周老二,不由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疼,真他媽疼,不是做夢。我抹了把臉,道:“老二,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ps:來,大聲告訴我,遇到譚刃牌紫毛的時候,大家應該怎麼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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