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譚刃這一席話,我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鬼影牆倘若真的如此厲害,就我和譚刃還有天然呆三人,豈不是就要止步於此了?
轉念一想,譚刃既然知道這鬼影牆的來歷,沒準兒就知道破解的方法呢?這麼一想,我便直接問了出來。譚刃聞言,道:“尋常的鬼影紙,只需要黑狗血一類的東西便能對付,但這鬼影牆,血氣太重,看之前那鬼影的數量,只怕修成這兩堵牆,不知害了多少人命,別說咱們沒有黑狗血,就算是有,也難以對付。”
這古墓之下,哪會有什麼狗,所以這一條路自然斷了,但譚刃的話卻讓我找到了一個新的思路,這樣看來,其實要對付這鬼影牆,只需要有比較強大的辟邪物即可。
人之一身,有三樣東西辟邪:心血、童子尿以及人黃,這三樣是可以看得見摸得著的,至於所謂的陽火一類的,無形無質,人人都有,強弱不同,排除在外。
這心血,就是我之前經常用的舌血和中指血,但效果有限;童子尿自然不必多說,我們中也沒人是童子,所謂的童子,並不只是指沒有做過床上運動的處男,而是指人精沒有外洩的,那種十三四歲已經發育了夢遺過的,和童子是沾不上邊的。
我突然想到,天然呆是小扶桑的人,他們小扶桑的人身體素質異常,連生育能力都沒有,會不會……這兄弟,其實……
我下意識的將眼神往天然呆下面瞄,穿著褲子瞄不出什麼,不過看起來沒我大,我心裡暗自驕傲了一把。不過想了想,兄弟不能人道已經很慘了,我還是不要刺激他了。
至於人黃,也就是大便,總體來說,鬼怪這些玩意兒忌汙穢,過去有些小地方,家裡如果有人中邪了,就有給人灌糞的,光是想想都胃裡翻騰了。
但這三點總結起來,都是一樣,對付小魚小蝦還行,對付這種煉出來的鬼陣,那絕對是不夠看的。
“那咱們現在就沒辦法了?周哥是怎麼過去的?”
譚刃微微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看了看譚刃,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天然呆,頓時有些洩氣了。我們三個不懂這些邪門歪道,也不懂古墓機關,這才下墓多久,已經摺騰的疲憊不堪,反倒是周玄業,除了譚刃的卦象顯示出他的位置外,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似乎輕輕鬆鬆的再往前闖。
這麼一對比下來,我發現,周玄業八成不需要我們救,他比我們可牛多了。
我將這話一說,譚刃看了我一眼,譏笑道:“是誰非要來的,怎麼,打退堂鼓了。”我道:“什麼退堂鼓,我這是理智分析。”
譚刃道:“周玄業那小子本事大著,這些邪門歪道自然攔不住他,但這次的卦象顯示的是*,他能煉屍煉鬼,但對上人,卻是要吃虧的。”
我沒吭聲,心知譚刃說的沒錯,周玄業身手是很牛逼,但那得看遇上什麼人。拿水雨霜一行人來說,身上全是熱武器,有槍有炸藥,假若對上這樣的人,周玄業還真是死路一條。
我忍不住道:“具體是什麼*,你能不能算出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咱們現在連敵人是誰都不清楚。”目前已掌握的情況,這個墓裡,就只有我們三人還有水雨霜那撥人。但除了我們之外,還有沒有別人?不遠處的血跡和屍體,似乎都在提醒我們,這裡不僅有我們兩批人,還有更多其他的人。
血跡都還很新,那些人是還在墓中,還是已經離開了,誰也說不清楚,因此周玄業所要面臨的*,究竟會應在誰的身上我們也不清楚。
如果是他自己能解決的問題,譚刃也不需要大老遠來救人了,所以坐以待斃、放棄前進這個想法也只能是隨口說說而已,我們此刻別無選擇。
譚刃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周文王嗎?”
一句話就把我的話給堵死了,沒錯,他不是傳說中的周文王,連頭髮絲大小的細節都能算出來,能推演出一個大概,已經很了不起了。
一時間我們陷入了僵局,這麼一安靜下來,那種,一天一夜沒閤眼的我就覺得更累了,譚刃好歹還眯了一會兒,天然呆雖然是暈過去了一陣,但也比我強,一直睜著眼睛到現在,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為了不讓自己睡過去,我重新站了起來,便在這時,譚刃對我和天然呆說:“你們就留在這兒,我一個人進去。”
他這話讓我有些意外:“你一個人?”
譚刃微微點頭,道:“這鬼影牆對我沒用。”
我想起之前的幻覺,不由道:“老闆你意志力堅強,這幻覺大概對你沒用,但這些鬼影難不成會當你不存在?”
譚刃瞟了我一眼,沒吭聲,但神色間卻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我一直都知道譚刃有藏一手,只是沒料到在如今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有把握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