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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由譚刃這麼一提醒,這墓牆上留下的三個孔洞,就顯得很古怪了,這上面的血跡,又是誰留下的?他們有簡單的方法不用,卻用這種相對複雜的方法,莫非是忌諱那玉橋?
我們三人都能從那玉橋上透過,就更別說水雨霜了,他們究竟在忌諱什麼了?
便在這時,我耳裡突然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那聲音很輕,似乎從地底傳來的一般,但在這寂靜的墓室中,這聲音卻顯得格外的清晰,讓人想忽略也難。品書網
因此,我一下子就鎖定了聲音的來源處,是玉橋下那個大坑中傳出來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坑底敲擊一樣,時不時的來一下,聲音傳出來的時候很微弱,但透著一股怪異。
譚刃皺了皺眉,道:“看樣子那坑下面應該有什麼東西。”旋即,他問了一句天然呆,坑下面的情況如何,畢竟天然呆掉下去過,應該比我們瞭解。
天然呆此刻聽見那聲音,神情依舊很平靜,淡淡道:“很深,我沒有到底,裡面沉積了很多東西。”在那下面別說睜眼,呼吸都困難,因此天然呆自然說不出裡面沉積的東西是什麼,最多也只是能感覺到,像是一些碎木塊或者碎骨頭一類的東西。
我聽到此處,只覺得那下方的聲音越來越急,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一樣,便道:“不知道坑下面有什麼,還是先離開為妙。”我們畢竟只是來找人的,這些未知的麻煩,能避開,自然是儘量的避開。
當下,我們三人便不再理會身後的動靜,轉而進入那條拱形的入口。這入口後面是條通道,進去走了不過幾米,在通道的左側,我們便發現了一個洞口。這洞口明顯是個盜洞,而且很不規整,用譚刃的話來說,這個洞,要麼是不入流的散盜打的,要麼就是有人在很著急的情況下隨意打出來的。
將燈光往盜洞裡一打,洞壁是非常緊實的夯土結構,夯土層非常厚,盡頭處隱約可見沙石。
與此同時,盜洞前方的不遠處地面上,赫然還有好幾處大量的血跡,已經幹了,顏色是黑紅色的。事實上,除了血跡外,地面上還有衣物和一些皮夾子一類的東西,但散落的到處都是,很顯然是被什麼人搜查過。
我看了看這個盜洞,再看了看地面上的血跡,猛地想起了李全山的話,不由吃驚:“這條通道,是不是就是李全山說的那條?”
說話間,我蹲下身翻了翻那些散落的東西,一看之下,我不禁覺得眼皮一跳,因為這些東西里,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錢夾子裡的現金、銀行卡、身份證一類的都被哪走了,只剩下一下無關緊要的東西和一些零錢,基本沒有大鈔。
簡單來講,這些人死後,他們身上剩下的東西,很可能被後來的人打劫過。
這幫盜墓的,該罵他們心黑呢,還是佩服他們這種強大的心理素質?真是雁過拔毛,死人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放過。這讓我想起了水雨霜等人對付李全開所使用的手段,頓時覺得真殘酷,不僅殺人不眨眼,還把人東西搶的一件不剩,盜墓、盜墓,盜字在前,真是把這個字的精髓發揮到極致了,我翻了一圈,愣是沒有找到一件有價值的東西,顯然有用的都被前面的人摸走了。
我說完,譚刃道有可能,但他並沒有去注意那些血跡和散碎的東西,而是在觀察旁邊的那個盜洞:“這個盜洞外面被人填起來了,所以咱們之前在外面沒看到。”
如果說這個盜洞是李全山等人打的,那說明李全山三個,還算有兩把刷子,只不過這盜洞又為什麼會被回填?李全山的同伴,當時直接撞死在了石門上,按照李全山當時嚇的魂不附體的狀態,他爬出盜洞後,肯定是撒腿跑的,我可不認為他會將盜洞回填了。
一時間我覺得很亂,窺視這個墓的人太多了,究竟來了幾波盜墓賊我們也不清楚,而周玄業的人禍,會應在哪一批人的身上就更難說了。
如果這真是李全山當時走的道兒,那麼前方不遠處,應該就是他所說的鬼影牆,甚至有可能看見他那兩個同伴的屍體。為了確認狀況,我們開始繞過地面的血跡,緩步往前走。
除了那鬼影牆外,我們還得留意那種小龍蝦,因為我懷疑這地方八成也有,地面上的大灘黑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墓道兩側的青磚非常緊實而儉樸,沒有什麼花磚一類的東西。我之前看考古類的節目,聽說後世的地宮墓葬裡,經常會使用一些裝飾的花磚,那種磚是可以賣錢的,根據花紋、年代、意義以及墓主人不同,磚的價格也不一樣,有些能賣出很昂貴的加更。
不過我們周圍這些平平無奇的漢磚,不知道能不能賣錢。
由於我們一直在留意,因此當燈光的盡頭處,隱約出現兩具倒著的屍體時,我們總算可以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了。與此同時,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影子,旋即鬆了口氣,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