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根來的時候,就見徐文成牽著雲驍的手,領著兩個孩子在車廂旁弓著小屁股喚車底下的兩條懶狗。
“文成。”
徐文成回頭望去。
“長根來了,找我什麼事?”
徐長根抓了抓腦袋,“我來找嫂子的,嫂子在家嗎?”
徐文成也沒問他找嫂子幹嘛,直接朝著徐青野和宋允棠的屋裡喊,“嫂子,長根找你。”
如今回了家鄉,宋允棠並未跟京城那般端著架子,從前是怎樣,現如今還是怎樣。
她聽見動靜,從屋裡出來。
“長根找我什麼事?”
聽到徐長根來找她,她是有些詫異的。
徐長根在醫館多年,從最開始領著大黃守院子到如今成為醫館的掌櫃,能力和人品都不錯,是個穩妥人。
只是,這麼多年,似乎並未見他單獨找過自己。
徐長根有些不好意思。
“嫂子方不方便借一步說話?”
宋允棠四處望去,指了指屋旁的山丘。
“去那兒?”
那裡大傢伙都能看得到,只要聲音小點,便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
徐長根點頭,隨她去了那處山丘上。
“說吧,找我什麼事?”
徐長根往她的方向望了眼,便又趕忙低下頭。
“嫂子知道我說話不會拐彎,我便直說了。”他鼓起勇氣,“我想娶念兒。”
聽到這裡,宋允棠笑了。
“這是好事啊,念兒知道了嗎?”
徐長根點頭,“我跟她提了,但她似乎對成親一事有些反感。”
宋允棠瞭然。
“念兒的經歷你應當知道,雖然魯爺最終沒得手,被念兒用陶罐砸暈,可這件事仍是她揮之不去的陰影。”
徐長根是麓山村人,應當知道魯爺那件事。
這件事沒有成為他追求念兒的阻礙,可見他對念兒的真心。
念兒如今還是清白之身。
只不過她覺得身子被魯爺碰過,便一直覺得自己不乾淨了。
那丫頭,太過純粹,也太過執拗。
一根筋的時候,很難掰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