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揚只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笑,待看不見阿花的身影后,才吹著小調往圖書館去。
他家阿花交待給他的政,治,任務還沒有完成呢,他得去圖書館盯著廖青梅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明白阿花為什麼對廖青梅這麼在意,不過駱揚還是聽話地按她說的認真盯著廖青梅。
他雖然沒辦法接近廖青梅,但那不還有個和廖青梅同宿舍的蘇靜雅麼,等駱揚心情極好地趕到圖書館,廖青梅和劉愛國已經看完書離開了。
廖青梅自然不知道駱揚因為她不在圖書館裡看書,生了好大一場氣,不過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駱揚這個人,在她的心裡就是個麻煩的代名詞,還是粘上就甩不掉的那種,實在是太過討厭。
早早回宿舍休息後,第二天一早,廖青梅和劉愛國找教官批了條就出了學校,目的地直奔市裡的中醫醫院。
不知道是訓練量過大,還是年前受的那場寒的原因,過完年後,姨媽月月遲遲不到,來了也疼得要命。
劉愛國是從做姑娘起就有這毛病,兩人早約好了要一起找個醫生看看,正好厲偉媳婦給她們介紹了個老教授,兩人抽著空就過來了。
本來學校的附屬醫院就有醫生可以看,不過據說這個老中醫特別厲害,是全國聞名的婦科聖手,找她準沒錯兒。
名氣大,找老中醫看病的人也多,廖青梅她們一大早就出去排隊,也一直折騰到下午兩點多才從醫院出來,手裡各提了幾大包中藥。
廖青梅確實是受寒引起了痛經,需要吃藥治療,問診的過程中,得知廖青梅平時的訓練量,把她痛批了一頓,廖青梅只得無奈答應,以後儘量不擅自長練,等到病好了再說。
至於劉愛國的病症,老中醫只說吃點中藥稍調理得不那麼疼,等到生孩子後,自然就會痊癒。
學校每週出校時間只有四個小時,像廖青梅和劉愛國這樣,有特批也不過是九個小時的時間,一出醫院門就馬上停蹄地往學校趕。
“青梅,時間還早,咱們去吃點東西再回去。”公交車上,劉愛國興致勃勃指著學校附近新開的小飯店說道,“好不容易出來一回,咱們也開開葷,蘇靜雅不老說那個魚鍋店好吃嗎?咱們也去試試,省得她老在宿舍裡炫耀,說得好像誰吃不起似的。”
廖青梅沒有意見,兩人下了車直接就往魚鍋店而去。
魚鍋店就是街上普通的兩層民居改造成的,軍醫大不像別的高校,每同就只有半天的休息時間,敢在這附近開店的人不多,就是開了,也極少有能堅持下去的,倒是這魚鍋店,年後開起來,現在都三四個月了,還依然如火如荼地開著。
小小的魚鍋店因為每週出來的學生顯得非常熱鬧,不過下午這個店,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時候,不至於滿滿當當地找不到座兒,這會一樓還是滿的,但二樓還大半空著。
廖青梅和劉愛國在樓上點了魚,就上樓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們怎麼來了?”蘇靜雅正吃著,無意間抬頭一看,竟然發現廖青梅和劉愛國出現在了視線之中,眉頭頓時緊緊地皺了起來。
張愛紅聞言順著她的視線回頭望過去,見確實是廖青梅二人,腦子轉了轉,突然道,“靜雅,不如讓青梅和愛國和咱們一桌吧,反正咱們點得有多,她們來再添點餅也差不多了。”、
“什麼青梅和愛國,叫得這麼親熱,你往我跟前湊什麼!”蘇靜雅看到廖青梅本就心情不好,沒料到張愛紅會這樣講,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還有我點得多是我的事兒,什麼叫咱們?你可要認清你自己的位置,這桌上的東西可都是我點的,我花的錢,自己沒錢拿我的東西充什麼大方呀!”
張愛紅一張臉頓往漲得如豬肝色,氣得握筷子的手都抖了起來,她自認自己臉皮夠厚,但這會聽了蘇靜雅的話還是氣得想掀鍋,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要不是她一直忍著蘇靜雅的壞脾氣,以蘇靜雅的人品和脾氣,整個軍醫大誰敢跟她一起做朋友。
“行了,行了,做出這個樣子給誰看呀,吃你的吧!”蘇靜雅瞅著張愛紅的樣子,心裡也有點後悔和後怕,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是不那麼好聽。
張愛紅忍了又忍,極想甩袖子離開,可是看著還沒吃幾口的魚鍋,久不見油水的胃已經替她做下決定。
看著她這樣子,蘇靜雅撇撇嘴,倒底沒有再說什麼不好聽的話,反而替張愛紅挾了幾筷子魚,“你多吃點兒,人家要吃自然會點,她們可不像咱,是窮苦的勞動家庭出身。”
說著話,樓梯口又傳來腳步聲。
是駱揚和阿花姿態親密地並肩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