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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任桂雲的事,廖青梅問喻雅言還真是問對人了。
信的事,喻雅言當然知道主要責任在自己,但內心深處也總會想如果不是任桂雲先伸出手,那她心裡的小惡魔絕不會那麼輕易就釋放。
向廖青梅坦白後,她心裡的一顆石頭是放下了,但藉著某些便利,她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起任桂雲的動靜來。
上次任桂雲撕毀廖青梅通知書的事雖然被封嚴在了小範圍之內,應班主任的要求,也沒有任何人去聲張這個事情,不過喻雅言有個在教育局工作的姑姑,她正好進入了這個小範圍內,知道的內情比較多。
得知廖青梅竟然不追究,任桂雲還打算繼續復讀的訊息後,說實話喻雅言當時心裡挺不能理解,挺生氣的,要是她的話,她恨不能直接生撕了任桂雲,哪裡能就這麼放過她。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生氣歸生氣,除了對此事稍微多一點關注外,並沒有過多質疑廖青梅的決定。
除了關於徐林的事她比較容易失去理智外,其餘時候喻雅言都是非常理智有家教的。
“你說她離開了靖北,去了南方?”廖青梅驚訝地問。
喻雅言倒了杯水遞給她,自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點頭,“千真萬確。”
真去南方了嗎?廖青梅並不是很敢相信,那短短的一天,已經重新整理了她對任桂雲的全部認知,她根本就分不清任桂雲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是假。
“你去過任家一次,應該多少知道任家的情況吧,任桂雲那個爸看著憨厚老實,其實最自私殘暴,任桂雲的媽媽是二嫁,後來才生的她和她弟弟妹妹,前頭的幾個哥哥都是前頭大娘留下的。”喻雅言這段時間沒少聽任家的八卦,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家庭複雜,意味著生存不易,任桂雲先前說的她姐姐的事情確實是真的,而且這個姐姐是她的親姐,至於前頭娘留下的,就更不必說了。
任桂雲從小就知道怎麼樣能討父親的歡心,怎麼樣能避免自己在父親酒醉狀態下不被捱打,嚐到甜頭後變本加厲,長此以往,她自然就長歪了。
至於她出於什麼動機想害廖青梅,喻雅言就懶得去探究了,反正任桂雲是真的走了,主動放棄了復讀的打算,說服了她暴躁的父親,獨身一人南下。
而她的媽媽則帶著那個妹妹搬到任桂雲奶奶留下的老宅去住,算是把任爸和任媽隔離開來。
“不知道她跟她爸達成了什麼協議,反正就這樣了。”喻雅言攤手,她其實也不太明白任桂雲的打算。“她南下,她媽搬走。”
她那麼功利心的一個人,怎麼捨得放棄好不容易保住的復讀機會,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是為了她媽媽的話,那根本就不可能,若任桂雲真那麼心疼她媽媽,那這些年來她獨得任爸的寵愛,怎麼也會有點辦法讓任媽少挨一些打,少受一些傷害,不會等到現在。
至於流言什麼的,相信以任桂雲內心的強大,應該是不懼的。
“這樣也好。”廖青梅輕嘆,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個結果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還在意料範圍之內,只是班主任只怕又要惋惜了,他還一直想把任桂雲往正道上領呢。
從喻家出來後,廖青梅沒有再多作停留,直接去汽車站坐車。
回去的路過,經過任桂雲家方向的岔路口,廖青梅望著窗外的田野,想到兩人最後一次見面,到底還是沒有忍住,長嘆了一口氣。
她那時候真的以為兩個人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剛回到小院那邊,廖青梅剛進屋,就聽到顧小姑的聲音,眉頭微微一挑,她記得上次顧小姑離開時說過再也不會踏足這個小院的。
“爸,媽!我現在都來這裡了,你們跟我走不行嗎?”顧小姑苦惱又無力地看著坐在一邊理也不理她的爹媽,頭痛地抓了抓頭髮,“我們也在這附近租了個小院子,你們搬來和我們住,我媽能順便幫我照孩子,我也能更好地照顧爸,這樣不好嗎?”
“爸,媽,青青就是這性子,上次的事她跟我說了,你們兩老別生她的氣,現在我和青青也來了,咱們一家人住到一塊兒正好,反正離小院也近,你和媽隨時可以來串門,啥也不耽誤,大家也都能住得鬆快點兒,不挺好。”
這說話的是,顧姑父的聲音?
“建成啊,你們這拖家帶口地來這邊,有個什麼打算,你跟我講實話。”沉默了一會的裡屋突然傳來顧爺爺疲憊的聲音。
顧小姑和顧姑父的面色一頓,夫妻兩個對視了一眼,顧小姑笑道,“沒幹啥,不是你們老兩口不願意回去嗎,我和建成來接你們來了。”
“好,接我們。”顧爺爺微垂著頭重複了一句,復又抬起頭來看了顧小姑一會,直看到顧小姑生生挪開目光,才起身站起來。
顧奶奶正坐在床沿哄著兩個在床上玩的小外孫,見狀視線看向顧爺爺。